他知道，那是横在沈竹音心里的一条沟壑。
沈竹音呼吸急促，因为激动甚至产生缺氧感：
“昨天我们答应好彼此，要对对方坦诚，毫无保留。但是你依然不愿意告诉我，”
“你瞒着我乔霈信息素的事，但现在我知道了，你和乔霈都有s级信息素，你们应该在一起的呀。”
闻驰一把拽过沈竹音，把他抱进怀里。
怀中人并不配合，用力推他腰腹。
闻驰贴着沈竹音耳廓说：“我不在乎乔霈的信息素。”
沈竹音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放松，他闻着对方衣服上的鸢尾香，闭了闭眼睛，问，“那你怎么不敢告诉我？”
“我怕你多想。”
这句解释过于无力。
闻驰说完，紧握的拳头无奈松开。
沈竹音推开他，转身往山下走。可手腕一重，已经被闻驰紧紧扣住。
闻驰几番踟躇，终于对他开口：“我对你说过，我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再娶了。正常来说，alpha和Omega进行完全标记后，会认定对方为唯一伴侣，直到双双死亡。”
“可父亲轻而易举忘记了母亲，”闻驰说，“因为我母亲是个beta，他们之间无法产生羁绊和束缚。”
“许柏灵……我母亲的妹妹，她是Omega。”
他们的争吵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无比。
闻驰自我解剖给沈竹音看。
别墅里，已经睡下的管家被吵醒，他拿上伞来外面查看。
“哟，少爷，你们怎么站在外面啊。”管家看清楚外面的人，小跑过去把伞塞到闻驰手里，“这么冷，快回去吧。”
情绪被另外的人打断。
沈竹音没有勇气说更多。
管家把另一把伞交给沈竹音，沈竹音肩膀上的雪花终于不再堆积。
闻驰不再开口，沈竹音也没有追问。
他们处在一个平衡的默契里，沈竹音转头往山下走。
*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竹音跟着《长夜》的团队跑过了四五个城市。
他没再回过海城，却在温暖的南方许多次想起下雪的夜晚。
齐晋每天给他发消息：
“音音，我帮你盯着呢，今天闻驰开了一天的会，他和乔霈没见面！”
“今天闻驰批了一天的文件，他和乔霈没见面！”
“今天闻驰去分公司视察了，没和乔霈见面！”
……
沈竹音在和齐晋聊工作时突然收到这种消息，极不适应，他勉强忽略几天后，终于忍不下去：“闻驰他要评感动全国十大劳模，跟我没关系。”
齐晋：“。”
齐晋受闻驰的吩咐，每天发闻驰的行程给沈竹音。成了他们中间的唯一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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