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发视频?所以母亲也知道齐琅要陷害我,对吗?”
“阿辰,这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家来之不易,忍忍就好了——”
“忍忍就好了?”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翻旧账,但面对母亲一次次的视而不见、永无止境的偏袒,简辰终于忍不住的低吼出声:“从十年前搬进那个家起,你就一直在说这句话。”
“为了那个家,即便你早就知道齐琅欺负我,也全当作看不见,对吗。”
身体靠着墙一点点滑下来,简辰蹲在地上,凄凉地轻笑出声:“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啊,我才是你唯一的家人啊。”
“妈,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他也会觉得委屈啊,他也想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偏爱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
良久,只听女人在电话那端很轻地开口:“阿辰,对不起。”
失望地闭上眼睛,简辰疲惫地说不出一句话,直接关断了电话。
不出意外的话,两方律师团队会在半小时后进行第一次协商,安娜希望两人都不要亲自出面,尤其是闻倦。
非要出面也是简辰自己最好,毕竟他是直接受害人;如果闻倦亲自上阵,虽然一定会震慑对方,但也相当于公然撕破脸、全然不顾两家父辈的多年情谊了。
胸口闷的喘不过气,简辰去走廊尽头的天台吹了会儿风,算着时间才慢慢往闻倦的房间走。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也是在刷房卡进去后,才隐隐听见闻倦在和人说话。
整个酒店被剧组租了半年,顶楼一整层更是直接被闻倦包了下来,套房西侧是一个小型会议室,穿过门厅前行几步,能看清会议室里的白墙上,有投影仪映出来的三个人像。
除了齐琅和齐正外,还有闻倦的父亲闻天,三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律师说得很明白了,我方要求齐琅澄清事实、公开道歉、并且从此退出娱乐圈。”
会议室的玻璃门大敞,闻倦背对简辰而坐,手中黑金钢笔轻点桌面,声音低冷:“少一样,就等着接法院传票。”
闻言简辰脚步一顿。
不是说让团队律师来处理吗?为什么是闻倦在视频通话?
“闻倦啊,你也是看着齐琅长大的,”齐正狠狠瞪了眼眶通红的齐琅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这个浑小子确实做的不对,但让他公开承认,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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