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风格装修,圆顶房,豪宅区。
韩魔是个腿长肤白俏皮的催眠师,扎个小辫儿看起来怪机灵的,他这人也没啥太大会的,催眠那方面算得上偏上等,抖机灵是一把好手。
嘴儿上说是回家去休息,实则去了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他那位朋友特意约他过去,岂有不去的道理。
厚实的棉衣裹得韩魔严严实实,半个脸埋在了围巾里,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他踱步在工厂周围,死寂的安静,到墙根边儿他就不往前了。
即使这里可能没什么危险,但多半是挨着一个垃圾桶,或者垃圾场的。冬末风吹来的阵阵馊味实在销魂,但凡靠近一点,韩魔都要干呕。
他咒骂:“约在哪里不好非要约在这里。”
“韩先生很准时,没有迟到,”皮鞋声踏在工厂内的水泥地上,回声阵阵,韩魔一层鸡皮疙瘩掉落,“毕竟这世上还是心眼多的人占多数,约在这儿大家心里都安心。”
韩魔稍微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你不就是怕我告发你吗,”两人相隔了一定距离,韩魔逐渐走到工厂里,在安全范围内停止,“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真想告发你,无所谓你定到哪儿。”
和韩魔对峙挑眉盛气凌人的是他曾经的同行,金安歌。尖嘴儿猴腮,自太阳穴下半寸位置到颧骨下方有一条瘆人的伤疤,几年前鬼迷心窍做个化学实验炸伤的。
催眠师这个行业赚钱得很,随便几个小时就抵得上平民三四个月工资,按理说混吃过日子也足够了,可金安歌并不满足于此,走邪门歪道赚钱,到头来报应在脸上。
金安歌不掩藏自己的伤疤,反而晾在那里,似乎挺得意。
“只赚不赔的生意我相信你还没有傻到要同人民利益站在一条线儿上,沈老大那边儿最近需要货,我不方便当面儿见他,你帮我给私下办了。”
口中的货是各类禁品(最近阅听查耽美很严,有些东西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只要被查出来就是违法就是蹲大牢的。这种打擦边儿球的做法固然危险,背后的利益甚佳。
现在的人就是眼一红心就黑了,金安歌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韩魔是个中间手,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后的原因复杂繁多,他没法儿拒绝金安歌,准确来说是没法儿拒绝沈云,沈云手上掌握的东西让他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韩魔咯咯的笑,拿过物品单子,上边儿陈列着字母数字,是各类东西的代号。在往下撇到一个量特大的玩意儿时,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我操,沈扒皮这是想干什么,他要弄死谁啊搞这么一大堆,要是查下来死刑。”韩魔背后发凉。
金安歌无奈的叹气,“他如何有自己的想法,你只要把事儿给办稳妥就好了,不然你弟弟那边我可不知道沈云会对他怎么样?”
“你…”韩魔磨牙,单子攥的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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