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两人结账上车,楚厌离半眯着眼睛已经有了困意,摇摇欲坠的靠在车靠背上,也就是个安全带挡着不让他滑落下去。天地良心,他这是真累真困,白天的工作量很大了,到了晚上来那么一场宫心计可谓身心俱疲啊~
抱着就眯一会儿的心思,他成功的睡死了过去。
等温让白想起来问楚厌离家是哪儿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张已经安静睡着的脸,不时的砸巴两下嘴巴,梦里有糖似的,温让白停在原地。他叹了口气,沉着的目光复杂,刘海下的眼睛弥漫起了看不明白的烟雾。
“咯噔”。是敲击在心里的重重一声。
次日早上,路家豪宅里说不出的低气压氛围,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路肖的祭奠日。
在路肖不在的一年之中,家里每个人都不相信,路妈路爸还有爷爷都觉得这只是路肖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自欺欺人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无意间看到的一双好看球鞋,一套帅气衣服,都能勾起路家夫妇对路肖的无限回忆,如果他还在,那么一定会喜欢的。
最难走出的还属路妈了,她比谁都疼爱儿子这么多年,哪个地方都细致周到,最后因为外人的言语暴力而自杀。
那天殡仪馆火化,她几乎要哭晕在了路爸怀里,撕心裂肺的吼着:“我要那些人一起陪葬,还我儿子…..还我儿子….”越说越无力,越说越悲哀。
时隔一年,她的情绪没有当时的那么激烈,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心和颤抖的手,抚摸到的只有那张张冰冷冷的照片和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楚厌离偶尔也会在想,自己要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遗体和骨灰,将会是什么反应?很快逃走?怀疑自己是假的?还是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做梦而已,只要梦醒了,那他就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黏人精路肖?
他掐过自己很多下,真的疼,醒不过来。
一觉醒来,真好半点半,一分不少一秒不多,他毫无征兆的睁大眼睛。
引入眼帘的是温让白略憨的睡姿,楚厌离嘴唇哆嗦,强制性的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怎么,上了一回当还要再继续下去吗,他质问自己。颓废丧气写了一脸,他觉得有点累。
温让白恰时醒了,带着疑惑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揉着太阳穴确定自己 不是在做梦,昨晚上他梦到怎么也抓不住楚厌离,他靠越近,两人的手就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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