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把谢淮舟从不安中解放了。
“去。”他回答得很快。
顾谨亦跟着谢淮舟回了谢家。
都到这一步了,终身标记都印在颈后了,也实在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纠结。
谢家跟他离开的时候也没什么变化。
花园还是绿意葱茏,庄园里大得过于空旷,因为几个主人都不在,只有管家和佣人们尽责地维护着宅子的运转。
看见顾谨亦跟谢淮舟一起回来,管家和那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小女仆都有些激动。
顾谨亦跟他们打过了招呼,聊了几句。
谢淮舟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没有参与谈话,却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放。
吃了晚饭以后,顾谨亦就跟谢淮舟上楼休息了。
一场易感期过去,谢淮舟除了缺失症还没完全好,身体倒是康健。
反而是顾谨亦,因为这阵子精神疲惫,又陪着谢淮舟度过了高压的易感期,身体有点虚弱,被医生再三叮嘱要多休息,又给他开了两支温和的补充剂。
吃完饭后,顾谨亦不怎么情愿地把补充剂咬在嘴里,低头跟曲溪聊着天,告诉她自己现在一切安好。
曲溪被他突然的音讯消失吓疯了,还是谢柯辗转告诉她,顾谨亦没有出事。
现在听见顾谨亦在谢家,她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给顾谨亦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顾谨亦在聊天,谢淮舟也不打扰他,而是在一旁处理积压了几天的工作,时不时望他一眼。
书房里的气氛堪称温馨平静。
就像顾谨亦真的只是出了一次远门,如今旅行结束了,他又回到了家中。
但谢淮舟又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他能拥有此刻的平静,以及往后无数个日夜的幸福,只是因为他幸运。
顾谨亦对他的爱和宽容,似乎永无止境。
他停住了手上的工作,见顾谨亦跟曲溪的聊天似乎告一段落,就走到了顾谨亦面前。
顾谨亦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谢淮舟面对顾谨亦映着灯火的,清水般的眼睛,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这实在不是个适合求婚的场合。
他跟顾谨亦都穿着简单的居家服,顾谨亦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盘着,嘴里还咬着补充剂,地点也是平平无奇的书房。
但他还是单膝跪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顾谨亦还给他的那枚戒指。
是来自他母亲的礼物。
他托起了顾谨亦的手指,将戒指放在了顾谨亦的指尖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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