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的爱人就在那扇窗帘后。
他轻声问谢柯:“两个多月了,真的够久了,是不是?”
谢柯云里雾里,却还是点头。
谢淮舟没再说话,只是转着手上的戒指。
他的手上有两枚戒指,一个是跟顾谨亦的结婚戒指,另一个是象征家主身份的权戒。
是他从谢允成手上,亲手夺过来的。
这枚谢家的权戒不知道沾过多少血,但是擦干净了,就也还像新的一样。
他来罗塞尔星之前,去了一次白帝星郊区的精神病院,那里面关着他生理学上的父亲,谢允成。
当初谢允成落败,他就把谢允成关了进来,对外宣称是在养病。
他从来不是个善人,对亲生父亲也不会心慈手软,谢允成进来的时候也许还没疯,现在却真的成了个疯子。
而他隔着厚厚的玻璃,观察着谢允成的模样,心里既没有不忍,也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
他只是冷淡,冷静,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就好像玻璃对面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母亲一直教导他的宽容与温柔,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深的烙印。
而谢家的偏执和不择手段,却牢牢印在了他骨子里。
他对此有些许歉疚,因为他辜负了母亲的期望。
可他改不了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点不好,却还要奢望别人爱这样的他。
快结局了,前几天太忙了,半夜又卡文,所以更新很不稳,十分抱歉。(请假条我都是挂在评论区置顶的,如果没更会在那里说的,劳烦大家查看一下,不好意思)
和解
谢淮舟和谢柯是天亮前走的。
等顾谨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面的花店已经又和每个早晨一样平静。
店门口摆满了颜色漂亮的花,那扇半开的窗后空无一人,有着可爱圆脸的beta店主在门口给花剪叶子,店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一切都像是平常的一天。
谁也不知道这间花店里,在无人知晓的寂静夜晚,有过怎样的故事。
但顾谨亦下楼梯的时候,却像本能一样,从窗口看了那间花店好几眼。
可那半开的窗户后,除了探出白色窗沿的绿色藤蔓,什么也没有。
顾谨亦又收回了视线,走下楼,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
在清晨的日光里,他眼角的红痕格外明显,虽然已经洗漱过了,眼皮却有些微肿。
在咖啡馥郁的香气里,顾谨亦坐在一张高脚椅上,神色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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