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她一无所有
墨绝眉头一皱，轻轻拂袖，顾九夭就被弹飞，狠狠摔倒在地。
她一口鲜血吐出，五脏六腑如移位了一般生疼。
眼前渐渐模糊，最后，她只看见墨绝一片衣角消失在她眼前，而后陷入无尽黑暗。
顾九夭再次醒过来，是趴在栖梧宫外的。
绵长的宫道上只有她自己和那颗已经沾了尘的万年玄丹。
她艰难地爬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司命星宫跑。
偌大的仙界，恐怕亦只有司命星君那里能答她一言了。
“敢问司命星君，世上可有方法能救我桐连师兄？”顾九夭佝着身子，浑身的疼痛已经让她直不起身。
司命见她狼狈如此，一向清冷的脸上也现出一丝松动。
可他亦只摇头：“天命如此，不可逆也。生死常道，亦无能反。”
得到司命的答案，顾九夭失魂落魄地走出星宫。
仙鹤从她身边飞过，许是从未在仙宫看见凡人，便都好奇跟在身后，顾九夭却只无神往前走。
手中那颗能让人成仙的万年玄丹被她死死捏住，而后又落到了地上。
……
回到无妄宫，推开宫门，那日日盛开的一池红莲，已经全数枯死。
顾九夭站在池边，眼神呆滞。
从前她只要不开心便会跑来莲池，桐连便会化作这莲池中的其中一朵静静听她说话。
她追了墨绝千年，桐连便伴了她千年。
可现在，她好像再也找不到那个不善言辞，却发誓护她一世的人了。
眼泪不知何时，已打湿脸庞。
她在凡间历过万般苦痛，好似都抵不上这一刻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嘭——”一声。
宫门忽然被人打开。
顾九夭愣愣转过头，只见墨绝脸色阴沉至极，漫天杀意向她袭来。
下一刻，墨绝逼近她：“顾九夭，你当真是歹毒至极，竟在璇月的金丹之中下凝魄散！”
殿内的气氛冰凉到了极点。
顾九夭的心一下沉到谷底，丝丝发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根本连那金丹都没见过，不知怎么又害了人。
墨绝眼中翻滚着怒意，像是恨不得马上就要除她而后快：“你害璇月失明，竟还装作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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