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牧周点点头。
手揣进外套兜里,出租司机降下车窗,隐隐显出不耐烦,牧周还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晏方声看他久久不言,心里烦乱地想处理方法是否不得当。
他想要看清牧周的感情,也想让牧周认清,可把人逼得太紧也并非晏方声本意。
“如果……”
“哥,”牧周出声。
晏方声停言,等牧周说完。
“我晚上给你答复吧。”
“快一点咯,我开始打表了!”司机彻底失去耐性。
晏方声的如果并没有说出口,牧周便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进去后他降下车窗,与车门外的晏方声对视一眼,晏方声看见他眼睛有点红,太淡了,淡得像是错觉。
“哥,我走了。”
“嗯。”晏方声缓声说:“到了发消息。”
牧周眨眨眼,含糊应了。
司机一脚油门,车疾驰跑出,留下一个残影。
当天牧周并没有发消息,他到机构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到老师那儿补了个到,回宿舍时就差他一个人。
“你不是早发消息说要过来了吗?怎么比我们还晚到。”陈东把堆在床下的脏袜子丢进盆里,又往里倒了小半袋子洗衣粉。
“中途有点事。”牧周把书包放在桌上,兴致不高地进了厕所。
“小船儿这是咋了?”陈东察觉出不对,冲周浩问了句。
周浩捧着本小说在看,闻言抬头,“什么咋了?”
“小船儿啊,我看他绷着个脸。”
“假期后遗症。”
陈东想了想,他来学校前也跟奔丧似的,顿时觉得周浩说得极对。
牧周从厕所出来时,寝室里的三人已经聊开了,四人寝,还有一个人不是他们班上的,其他学校多出来一个人,被分到了他们寝室,男孩儿晚上话多,加上成天一起住着,想不熟都难,于是一周时间四人就已经混熟了。
新舍友叫陈恬,名字有点女气,长得很是阳刚,常年混迹运动场,据他自己说能连跑十公里不带歇气的。
陈东不信邪,跟他比掰手腕,看见人脱掉外套露出来的小臂肌肉就怂了,看天看地死活不肯掰。
寝室一致认为这哥们学美术是屈才,干体育多合适。
多阳刚一爷们顿时就害羞了,说自己是为了追逐爱情。
问了好多次才从他嘴里掏出那点爱情的踪迹,他表示对方就是楼下一个班的,对方来学美术,他也跟着屁颠屁颠来,只是目前还在单恋阶段,追了半年连根尾巴毛都没追到。
“是不是我方法不对?”陈恬这周刚去配了眼镜,黑框架在脸上有些不协调的滑稽。
“你怎么追的?”自诩爱情宗师的陈东横插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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