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害我?你是不是要跑?!”
“丧门星还敢去上学?你给我老老实实出去干活挣钱!”
“作孽!都是你害得我这么穷,自己也别想好过!”
……
那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头上破的口子怎么也不肯愈合,汨汨地往外冒血珠,殷红的血液刺眼地提醒着小方晨,不切实际的幻想终究要败给残破的现实,越美好的东西越经受不住考验和击打。
他依然得时刻保持警醒,父母似乎把日子的穷苦都归咎到他身上,一旦激怒他们,随时抄起木棍就是一顿打,仿佛这样的发泄就是生活唯一的出口。
他一边东躲西藏,一边殷殷地企盼舅舅快点回来。
舅舅是小方晨生命里唯一的光,是唯一给予他爱护和希望的大人。
人间春日如期而至,但小方晨却再没能等到他的光。
失?眠?航?班?zl
舅舅突然在A城去世,母亲只说他得了病,但舅舅生前一直健康,怎么会突然生病?
母亲勃然大怒,叫他闭嘴不要再问,转身喜滋滋地去数抚恤金去了。
村里都说这娃果然是个克星,谁跟他走得近点都要遭殃,外婆也不愿意再让他回去了,日子虽然富裕起来,但方晨每天躲着全村人指指点点的奚落和议论,就这样混了一整年。
直到一年之后,21岁的樊望出现在小方晨的家,说服母亲,把他送去了刚刚建成的望兴小学。
方晨以为樊望是老天照进他生命里的第二束光。
两个本来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十年后能再次相遇,这样的缘分让他越发激动,也越发爱他。
然而又是在这样一个冬日,天空晴朗,暖阳照在他身上,他却仿佛预感到什么,寒意从脊背窜起,让他的手脚控制不住地发凉。
他呆呆地坐下,对面的洪厉还在微笑,却像个透视一切的催命鬼,催着他交出那些不属于他的情感和真相。
洪厉在对面款款落座,从容地整了整剪裁得体的西装,还十分体贴地把咖啡往方晨眼前推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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