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邵延辉没料到靳钊会这样问,更没想到,靳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嗯…”
他不太明白靳钊所谓的打算,具体是指的什么,是像他哥一样结婚,还是说买房子的事情,所以他忙不迭地又解释了一句,“我哥年纪比我大…结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这傻小子,靳钊腹诽道,邵延辉大抵是在家默默无闻成了习惯,打从心里没想过去计较这些。
靳钊掐了掐邵延辉的脸颊,“你要是什么时候想买房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先给你垫着。”
被靳钊掐过的地方又疼又热,邵延辉忍不住去揉,心里暗忖道,他断不能跟靳钊借钱的,就算是买,也得是自己一点一点的攒。
接完亲他俩不能直接走人,少说还得留一天才像话,家里的客人不少,到了晚上,各个房间都挤满了人,热烘烘的不说,还闹腾,幸亏邵延辉给靳钊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这么艰苦的条件下,邵延辉还烧了两大盆热水,两人将就着冲了个凉。
昨天晚上就让人趴着睡了一夜,靳钊心又不是秤砣,哪能继续折腾邵延辉,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良心发现,给邵延辉留了半边床铺。
邵延辉脑子时好时坏,昨天晚上厚着脸皮都敢问能不能上床,现在又开始犯傻,还干坐在床边,看着靳钊发呆。
房间里的温度要是有四十度的话,少说有十度都是因为邵延辉的眼神,靳钊不耐烦地拍了拍床,“别看了,上来睡觉。”
这给邵延辉高兴坏了,生怕靳钊反悔,蹬了鞋子就往床上爬。
也不知道邵延辉的火力怎么这么高,两人胳膊和胳膊之间还隔着条缝儿呢,靳钊竟能感觉到邵延辉的体温。
他嘀咕道:“我看你真的是魔障了,老盯着我看,你多多看姑娘说不定还能治治你这毛病。”
自从知道了邵延辉的心思,靳钊也是属于破罐子破摔了,想着左右邵延辉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光是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邵延辉倒好,自从表露了心声,真是一点也不顾忌,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之势,脸皮堪比城墙。
邵延辉也觉得自己魔障了,连他自己都想不通,靳钊脸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昨晚趴在床边睡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今天躺到靳钊身边,邵延辉有着久违的熟悉感,靳钊近在咫尺的感觉,阔别已久。
两人躺在一起,不说话就略显尴尬,靳钊只能主动抛出话题,“明天不用等到下午吧,我们早点…回去?”
回去这个词,靳钊还斟酌了一下,毕竟他俩现在待的地方,才是邵延辉的家。
房间里安静了良久,能听到蚊子嗡嗡的叫声,和胸腔里的心跳,靳钊在想,自己该不会说错话惹邵延辉不高兴了吧,不然怎么大半天都不见邵延辉有回应。
他余光朝旁边一瞥,晃眼间觉得邵延辉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听觉也在这一刻变得灵敏起来,邵延辉的呼吸声也格外的粗重。
靳钊心里有个声音在扯着嗓子质问,邵延辉在干嘛?
邵延辉嗅到了靳钊身上淡淡的水汽,还有家里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味道不重,只是因为他俩隔得近,他才有幸闻到。
似有似无的味道,勾着邵延辉的魂在拉扯,他深吸了一口,香气顺着他的鼻腔进入肺里,夹杂着单薄的烟草味,他居然对这味道上瘾。
靳钊自己闻得到吗?靳钊自己知道他身上这么好闻吗?
这股味道像是火星子一般,往邵延辉心里钻,燎燃了一大片的心火,火势愈发严重,烧得他通体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无法思考,大手缓缓深入了短裤里。
靳钊的理智“嘣”的一声断了,邵延辉这小子吃豆腐渣长大的吧,不然怎么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他居然躺在自己身边撸/管?
肌肤摩擦在布料上,发出暧昧的响动,靳钊尝试将眼睛闭上,谁知道房间里动静像是被装上了扩音器一般。
粗重的呼吸特别有穿透力,带着湿热渗入到靳钊的耳根子里,黏黏糊糊的,叫人抓耳挠腮的痒。
“邵延辉!”靳钊忍无可忍,从床上一跃而起,脚踹在邵延辉大腿上,边踹还便吼,“你他妈精虫上脑!精虫上脑!”
夏天的衣服布料很薄,靳钊踩到邵延辉腿上的时候,邵延辉非但没有被吓着,下面反而更加兴奋,他手不受控制地握住了靳钊脚,掌心和脚心接触的瞬间,邵延辉像是触电了一般。
他咕噜咕噜地咽着口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身上…太香了…”
脚掌被邵延辉紧紧握着,靳钊这才发觉自己是怕痒的,血液在这一刻加速流动,他整个脸颊都在发烫,脉搏突突直跳,气得他呼哧带喘的。
他跪在邵延辉身边,一把扯起邵延辉的领子,恶狠狠道:“你要发/情你出去发!”
“哐当”一声,有人撞到门板上,从门外传来小孩嬉戏的声音,很快打闹声远去。
邵延辉胳膊肘抵在床上,作势要起来,他像是在问靳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去哪?”
去哪?他还敢问去哪?靳钊很不得当即把他从窗户丢出去,他爱去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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