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东边那个最明目张胆的陷阱,其实是让所有暗器偃旗息鼓的鬼王吗?
西边炸完,就该北边、南边一个接一个炸开了。
但苏曼等了半天也没见有浓烟冒起。
他狐疑地看向斐尔卿。
斐尔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可没说,兰提那家伙不会修改图纸。”
“……”
够狠的。
原来兰提前些日子在屋子里写写画画还不让他看就是为了干这些事情。
这是防贼呢还是防贼呢?
“兰提把南林的指纹给取消了,如果南林想回来,就必须闯那个迷宫。”斐尔卿手中夹着一支雪茄,放在唇边抽了一口,“以前他训练南林的时候,直接把图纸给他当玩具玩儿的。”
苏曼在心里靠了一声。
那家伙要真是南林,岂不是被坑得很惨?
再按照原来的图纸走那简直就是作死!
苏曼刚想说我过去看看就被斐尔卿一把扣住肩膀。
“听说你在中华发生了很离奇的故事,不如和我讲一讲吧。”
说着,他便推着苏曼直接离开了瞭望塔,不给苏曼任何拒绝的机会。
第二天,苏曼被拉走检查身体了,一检查就是一天。
第三天,苏曼被兰提拉过去切磋枪法。
第四天……
“啊啊憋死个人老子不玩儿了!”苏曼扔下手里的铲子,把围裙一扔,直接跑了下去,冲到城堡门口,准备到森林里去看看情况。
开玩笑,人要是死了他这辈子都得受兰提时不时的骚扰荼毒。
车子还没开,苏曼就看到森林边缘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他愣了一下,接着一喜,将车门打开跳下去又砰地合上,朝那人影跑去。
南林的造型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一张被烟熏成黑色的脸上,唯一白的就是一张嘴能看见的两排对比鲜明的白牙,还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拉煤的大爷都没黑。
他的发梢有些烧焦的痕迹,衣服上也都是脏兮兮的土和黑痕,身上还有不少小伤口,手腕上绷着绷带,不过颜色已经快看不出来了。
南林见到苏曼,朝他咧开了嘴,然后说:“饭呢?”
“饭?”苏曼哭笑不得。
“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南林抹了抹脸上的灰,悲催道:“那混蛋居然把图纸改了,老子差点被爆炸给吓尿了,要不是机关枪变成了飞镖,我非得给打成筛子。”
苏曼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刚想说只有这个你要不要垫垫就被南林一把抓过去开始啃。
“兰提要不是故意放水的,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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