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彻底无语。
虽然很高兴裴岚钰居然那么有心，但是既然忘都忘了敢不敢来个痛快的，像个爷们儿一样，别他妈对自己爱人那么傲娇啊？
不过说起来，后来裴岚钰的确对他其实越来越好了，否则自己也不会越陷越深啊。
“有些事他不会说，但是我却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当初给你洗记忆是我建议的。那时候你的精神已经造成了肉体上的伤害，你无论怎么补都会消瘦下去，这样一来脏器会迅速衰竭。阿钰死活不让我给你开导，他到现在都不愿意说当年发生了什么……最后我就告诉他，那洗脑吧。”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丫儿的。
苏曼的脸黑了一下。
关以攸笑笑，说：“对你的态度一点一点改变也是我建议的，否则一下子从拽成二五八万的大少爷变成爱老婆爱家庭的忠犬，很容易引起你刚刚构建起来的虚假世界崩塌。你想想看，他后来是不是对你越来越好了？”
的确是。
慢慢淡化了冷淡，裴岚钰对他越来越温柔，除了不想让他去参加各种聚会通告以及演戏之外，几乎对他百依百顺了。
其实这些都能接受，但是苏曼还是有一点不太能理解。
那是他在这段记忆之前，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关以攸知道的太多，苏曼在他面前索性也放开了。
“当时我怀疑他喜欢程明雪，并且说要离开他，他根本没挽留，而且在我濒临死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话让我心寒。”
关以攸转过头来，看着苏曼。
他发现，苏曼的目光很平静，里面并没有太多不满，连仇恨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关以攸原本觉得，在这场跨越了生死交织着太多大喜大悲的爱情之中，黎曼始终是个一无所知、只会耍脾气闹别扭却又理所当然享受着裴岚钰付出的人，反倒是裴岚钰在里面苦苦挣扎、废了太多精力来支撑着他编造的谎言，以及他和黎曼之间绝望的爱情。
现在看来，不管是苏曼还是黎曼，似乎都有着同样一种特质，这种特质太过闪耀，以至于吸引着裴岚钰的眼球——赤子之心。
很少有人经历过生死和爱恨还能做到那么赤诚，但黎曼哪怕成了苏曼，他们的性格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
哪怕成熟了稳重了，也不是世故和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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