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然后，似乎每个尾巴，都是你帮我处理的。”
“是啊，你每次都在我面前炫耀，最后又苦巴巴跑过来让我帮你善后。”
“嗯。其实真正在我身边的，只有庄雨时和沈路。”薛晏歪了歪脑袋，随意地说道：“似乎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惨啊。庄雨时被人轮暴并且拍了片子，自此一蹶不振，而沈路被人轮暴加毁容，最后又在医院里被人勒死。”
顾亦寒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薛晏越来越有一种冲动。
他想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借此来平息心头的疼痛和怒火。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串联起来，早已隐隐约约有了苗头。
但是他不愿去想，索性放任自己将一切指向都埋葬在海底。
“嗯？”顾亦寒的疑问语气，让薛晏以为，他不明白自己指的是什么。
“之后，我爱上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黎曼。”薛晏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所：“没错，就是对裴岚钰死心塌地并且惨死的黎曼。我没有将他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你在我告诉你有黎曼这个人存在之前，听说过他吗？”
薛晏第一次在顾亦寒跟前提起黎曼，还是在苏曼刚刚醒来没多久，那条公路上。
“没有。”
“是啊，没有。亦寒，庄雨时在片场的时候给黎曼的水中下过毒，我检测了，是那种会引起心脏病发作的药。”薛晏轻描淡写，没有投入任何感情，“在之后，黎曼和裴岚钰分手，他向我求助，我找了人去保护他，却都死于非命。到最后，黎曼也死了。”
顾亦寒说：“薛晏，你只是想倾诉吗？还是说，你想说些其他的？”
他听出薛晏话中的意思了。
只是，有些不能确定。
薛晏像是没听到，继续说：“庄雨时虽然精神不好，但是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说那些药是别人给他的，沈路的事情，和他完全无关。”
“是么。”顾亦寒闭上了眼睛，问道：“所以呢？”
那张照片在薛晏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如果说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们回不去了。
薛晏咳得肺都是疼的，眼眶中的泪水已经滴了下来。
“所以，亦寒，你身边的那个保镖，为什么会是太子的人？”
顾亦寒倒像是松了口气。
“你怀疑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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