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川连忙换了衣物,熄灯入寝。
陈清川跟着师父修行,十七岁时曾去过一趟魔教。
大约少年人总是嫉恶如仇的,他那会儿......也厌弃魔教得很。
但到了地方,他却发现,魔教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这里山温水软,屋宇俨俨,教众似乎也并不刻薄,只是一群安居乐业的常人。
有挎着草药篮子回来的小姑娘,有上蹿下跳嬉戏打闹的小顽童,还有......那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
年郎。
他身上萦绕着清澈极了的气息,像沾染了些微冷香的书卷气,眉间朱砂却艳极灼极,藏尽世间风花雪
番外心尖朱砂
月。尚未长开的眉眼,已足以艳惊四座。
--惊鸿一面。
此时少年郎合着眼,就那样睡在桃树下。
陈清川一步一步走近,轻轻撩开月白的衣摆,轻轻在草坪上坐下。
他带了些凉意的指尖轻轻抚过少年眉间的朱砂,他也不由得发问,这人何以生了一副这样艳丽的眉眼? 似乎多年前见过这抹朱砂红,已成了他多年的痴心妄念、梦中温柔。
心头忽然冒出一些危险的想法......想将少年锁在屋中,只让自己一个人瞧。想将他拉下云端,只能依附
于自己。
江湖第一美人,艳冠一方?他不允许。
这抹人间绝色只能被他欣赏,被他亵玩,在他的榻上日夜承欢。
是魔教也没关系。他愿意成为他首位的也是唯一一位的入幕之宾。
陈清川眸色微暗。
给我三年权倾江湖,换你一生承欢之辱。
若你终究要以色侍人,那为何不能是我?
这是江山易主的第一年。
这一年似乎注定沧海横流,朝廷有朝廷的波谲云诡,江湖有江湖的快意恩仇。
武林众人唯陈清川马首是瞻,趁夜挑翻魔教。魔教圣女飞鸽传书,山下便亮起一片炽热的火把。
这届江湖不太行,幕后谁布局、谁执棋都没看个清楚,就在煽动中一腔热血地当了别人的刀。
这夜,妖魔岭下正气泱泱,陈清川骑于烈马之上,周遭千刀万剑整装待发,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势之 下,他挑幵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眼,似笑非笑地望向魔教的方向。
这场围剿,对有的人是江湖,对有的人是名利场;有的人是新仇旧恨,有的人是利益牵连。
而他陈清川既不逞英雄,也不捞名利。这是他的风月场,是他十年前的一寸私心、一毫妄念,有一样东 西魔教欠了他许多年,今夜他就要狠狠讨回。
春月清寒,皎皎当空。百岭千山,万籁俱寂。
围剿过后,魔教已是一片残垣断壁。这样的火光冲天、血色斑驳之中,陈清川片衣不沾烟火气。
他闲庭信步地走进少教主的寝屋。屋外教众喊杀声震天,屋内少教主呻呤声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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