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韦陀肯低头看昙花一眼,是否会问问她,你为何这般哀伤?昙花是否会回答,所爱之人已去。韦陀 再问,因何所爱?昙花答,因我看过他的眼睛......”
他的眼泪垂在书卷上,手指摩挲着最后两句卷文,颤抖着嘴唇复述了遍,“因我......看过他的眼
睛……”
闻中跪地,紧贴在他的身后,单手环抱住他,紧紧地,死死地,又轻轻地唤了句:“殷秀.....我的殷
秀……”
他被闻中挤压地喘不过气,不吭一声,生生地将气喘和咳嗽憋在胸中,即使心里早已决堤,也不愿回
头。
卷文静静地躺在他的双腿上,风拂过,晔啦啦乱了书页。
缘尽缘灭,情法难全。
他不敢回头看,怕像卷文写得一样,一切昙花一现,皆归红尘。
闻中吻在他的后颈上,深深闻着他身上浸染的檀香,一字一句颤声道:“殷秀,求求你、、你回头看看
我。”
“殷秀死了,死在了山崖上,他所爱之人弃他而去。”他淡淡轻言着,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殷秀,对不起。”闻中温热的眼泪流浸湿了他的后衣领。
他双手紧捏着衣摆,深深舒一口气,言道:“道者......当不起贵人这三个字,从今往后,两不相欠,松
手吧..”
闻中搂紧他的胸口,“不!这一次,我绝不松手!”
他斥道:“神明面前,怎这般无赖!”
闻中声声泣诉:“若有神明,那我便求神明开幵眼,将我的小殷秀,还给我。”
他挪动着,想从闻中怀里挣逃,却被闻中越箍越紧,狠声斥道:“神明哪有功夫管坏男人的事!”
闻中听着他嗔怨的语气,反倒泪中带笑,言道:“你是在生气对吗?你是生我的气,对吗?没关系,你 打我骂我,都可以。撒完气,我们回家。”
“......”他双手用力掰着闻中的胳膊,一拳拳拍在闻中的手上,挣扎着:“松手!松手!臭男人!坏男
人!骗子!蛮夷!松开我!谁要跟你回家?! ”
闻中又用了一分力,使得他身子仰后,整个人坐在了闻中怀里。
闻中哭着、笑着,“是你呀你呀!是你要跟我回家!是王妃殷秀要跟我回家!”
闻中低头用牙晈着,从怀里揪出一块衣料,扔在地上,言道:“快看看,这是你们大盛给我的和亲书, 金印血书怎会有假?!若你不跟我走,可不单单是你我的问题,而是两国邦交决裂,边境之战一触即发!殷 医官可想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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