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密会
独孤烨说给她一个机会，就是放她一条生路，去帮助南疆吗？
可不知为何，他不杀她，她不仅没有半分庆幸，反而有种不安的感觉。
莫灵素静静地等待着独孤烨的回答，然而他再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门像是知道独孤烨的心思似的一下就开了，太监躬身请莫灵素离开。
莫灵素紧抿着唇，看着独孤烨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走了出去。
她原以为独孤烨会像以前那样“永除后患”或者因为欺君杀了她，若真是那样，她心中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疑虑了。
待脚步声渐渐消失，独孤烨才转过身。
红红的双眼一下子像卸下了所有防备，落下了一滴清泪，目光悠长地仿佛已经跟着方才离开的人去了。
他留不住莫灵素，也不能留。
“皇上，您没事吧？”太监端来一杯茶，小心地问了句。
独孤烨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才清亮了些许：“派人好生跟着她，安全到了驿馆再来回旨。”
“……是。”
辰时过半，莫灵素才回到驿馆，却不见程之怀和高晋。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重重地坐在梳妆镜面前。
镜中的脸让她都快忘了她从前是何模样了，甚至丑到连她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独孤烨居然会认出来。
莫灵素一声长叹，积压在心上的种种让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去化解。
她已经把话说绝了，独孤烨却还是没有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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