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事不胜悲
独孤烨的声音比他此刻的气势更显冷厉，还带有几分试探之意。
方才在宴席中程之怀已经说过她的名字了，他又问了一遍，莫不是起了疑心？
莫灵素面不改色回道：“是。”
“起来。”
“谢皇上。”莫灵素起身，目光不禁在独孤烨身后转了一圈。
程之怀不在，他应该去了长街找她了，于是莫灵素便道：“臣无意扰了皇上赏花兴致，还请皇上恕罪。”
独孤烨眼神深邃，微微一仰头，看着树梢的木槿，莫名一问：“花可好看？”
莫灵素一怔，顺着应道：“极好看。”
只是物情良可见，人事不胜悲。
“皇上，臣不便多留，先行告退。”
莫灵素正要退下，独孤烨却道：“站住。”
“……”她眉头一蹙，抬眼间便撞上那双似要穿透进她心底的眸子。
“年方几何？”
独孤烨看着她的双眼，满是探究，眼前名唤程遥的人个头与莫灵素相差无几。
他心中有疑，但又觉有些荒唐。
莫灵素即使死里逃生活了下来，怎么会成为南疆小王爷的家臣。
“臣二十有一。”莫灵素不慌不忙地回道。
独孤烨闻言，眉头一拧。
二十一，莫灵素也该有二十一岁了。
他看着那银灰色的面具，心中升起一丝想将它拿下来的冲动，好让心里的那怀疑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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