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火
当踏进房中，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独孤烨紧皱着眉挥了挥手，欲挥散四周难闻的苦味，却见一宫女靠在床榻边上，手里拿一凤钗哭着。
采心只听见院门开了，以为是来打发她的宫人，没想到是独孤烨，慌忙跪下。
“奴，奴婢，参见，参见皇上！”
她哭到沙哑的嗓子因为抽噎而断断续续。
独孤烨走了过去，也不多言，直问：“这段日子可有什么人来寻过她？”
采心一愣，肩膀一耸已送地摇了摇头。
从莫灵素被禁足到流放，海棠院除了她们和送饭的宫人，没有任何人来过。
她以为莫灵素会永远被遗忘在这院子里，只是没想到还是没逃过。
独孤烨闻言，目光停在采心手中的凤钗上。
这支凤钗他见过，周皇后那日来时就戴着它，她送给了莫灵素了吗？
“把凤钗给朕。”独孤烨冷声道。
采心怔了怔，不敢多言地将凤钗呈上去。
独孤烨将其接过后，扫了眼简陋的正房，良久才道：“把院内雪扫了。”
说完转身便走了。
采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红红的眼睛看着外头积雪中的脚印，心中一片悲凉。
人已经走了，还扫雪做什么。
当夜，思忆居。
夜深人静，风雪再次侵袭本就寒冷的冬夜。
身上好像被无数蚂蚁啃噬的疼痛将莫灵素的意识渐渐带了回来。
脑子恍惚中，她只觉有一只陌生的手覆在她双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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