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什么了?”江安乔用被子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你醉成那样,我们能做什么啊?”陆宴揉着不小心磕到的腰。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衣服呢?床单怎么回事?你的衣服呢?”江安乔攥着被角,连珠炮一样问他。
“你们聚餐喝多了,”陆宴解释,完全不介意自己在江安乔面前光着,“我送你回来。你睡了之后又吐了好几回,吐我身上了,我刚把衣服脱了你又吐,我不就连内裤都没了……”
他越说江安乔的脸就越红,偏偏陆宴这个人又狗习惯了:“我怕你再吐,就没给你穿衣服,我们俩大男人……你有的我都有,你害羞什么啊。”
江安乔顶着一张大红脸:“我柜子里有新的内裤,你为什么就不能找找?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沙发不能睡吗?别跟我说是我喝多了不依不饶拉着你的。”
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还对得起陆宴吗?
陆宴这回是真的委屈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鸟,心里知道接下来的话江安乔肯定不爱听,但是他又不能不解释:“你的内裤……太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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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陆宴的人都这么狗吗?还是就这么寸,全被他遇到了?
还有,为什么叫陆宴的都比他的大?
陆宴眼看着江安乔脸色黑了下来,又嘟囔了一句:“你让我说的啊。”
“什么?”
“没有,我说我把咱们衣服床单什么的全洗了,到上午才收拾干净,太困了我就……没想起来要睡沙发……”
其实是因为靠过来想吻你一下,但被你抱住,明知你醒了会问,却舍不得推开。
江安乔打量他一番,又看了一圈屋子里,算是勉强信了他的话,脸色缓和了些。
“那……你能给我买条内裤吗?”陆宴尴尬地站在床边晾着鸟。
中老年那种也行。
“不能。”
江安乔想也不想就拒绝,“柜子里有浴巾,你先围一下,然后去把你内裤收进来,用吹风机烘干。”
陆宴:这个生活小妙招我是第一次知道。
陆宴乖乖照做,围了条浴巾,去阳台拿自己的内裤。
回来的时候刚好门被敲响了,江安乔从屋子里喊:“别去开门!”
晚了。
陆宴刚好经过客厅,就顺手把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小张,目瞪口呆的小张:“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倒退两步仰脸看了门号,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记的地址,怀疑人生道:“这……不是江老板的家吗?”
屋里的江老板已经自暴自弃了。
“是他家,”陆宴淡定点头,“什么事?”
小张看看陆宴围着浴巾的下半身,又看看陆宴手里的内裤,艰难道:“陶老板说你俩电话打不通…让我来看看……”
“哦,”陆宴想了想,“在睡觉没听见手机响。”
睡了?你们俩?一起睡还是分开睡?字面上的睡还是某种运动的睡?小张的内心戏不亚于五雷轰顶核弹炸出蘑菇云并有个猴子骑着云走了十万八千里。
他干笑了两声:“既然你在这里,就转告江老板吧,今天不上班,陶老板说好好休息。”
陆宴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小张咽了口唾沫,“要替江老板再请几天假吗?”
陆宴:???
小张:“就是,江老板好像受过情伤……我们猜的。你新来的不知道,就……对我们江老板温柔一点……”
陆宴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但还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放心吧。”
放你外婆家二百斤狗子的心!
屋里全程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的江安乔:我现在冲出去掐死这俩兔崽子还来得及吗?
陆宴关好门,手里提溜着自己的内裤又晃进了江安乔的卧室:“陶老板说今天放假。”
“知道了,”江安乔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是头重脚轻的,这会儿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你,换好衣服滚蛋。”
陆宴可怜兮兮地看看手上的内裤,一言难尽道:“就算内裤能用吹风机烘干,衣服也不能吧?你家里洗衣机都坏了,不能脱水,衣服还在滴水呢!”
江安乔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准备换洗衣机的,后来有事儿又给忘了。
“那你就出去呆着,别进来。”
“可是……客厅没空调啊……而且我上午才睡,好困啊。”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浑身一哆嗦。
江安乔彻底拿他没招了,伸手指着柜子:“里面有被褥,你打地铺躺会儿,我让人给你买衣服送来。”
他摸了手机去洗手间给陶余打电话。
“喂?陆宴?”
听到这个名字,江安乔的心又是一痛,他看着镜子里苍白无血色的自己的脸,努力调整呼吸:“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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