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过去这么久,自己再提及过往应该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心底的疼意却还是无比真实。
七年厚爱,一朝离散,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放得下。
眼泪爬满了玉笙烟整张脸,她轻声抽泣着,耳边却响起了贺寒略带焦急的叫喊声。
“小烟,小烟,快醒醒……”
玉笙烟缓缓睁开眼,看到举着蜡烛的贺寒正蹲在自己床边,满脸担忧。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玉笙烟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却躲闪着不敢去看他。
“四郎是那个人的名字吗?”鲜少过问玉笙烟过往的贺寒,突然问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玉笙烟嘴中听到这两个字了。
玉笙烟身子一僵,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在家排行老四,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在叫我。”贺寒语气突然变软,眼神在闪烁烛光下也温和了
几分。
“贺寒,我是真不想提他。”这是玉笙烟第一次直呼贺寒的名字,落在贺寒耳中,却莫名惹人心疼。
他的名字自她嘴中出来,不应该透着悲伤。
“你不提也罢,以后你再叫四郎,我便会直接应了你。”贺寒将手中的蜡烛放在方桌上,微微叹了口气。
玉笙烟忽的就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这个男人捡回来的,他不光没有嫌弃她,还给了她一个安身处。
她有什么可对他藏着掖着的?
“七年。”玉笙烟对着贺寒的背影轻声开口,“我跟了他七年。”
简短几个字,已经道明了她全部的感情。
贺寒久久没有转身。
他虽没有与人有过那么长久的感情,可他不傻。
七年是什么?
是最美好最纯真最烂漫的年纪。
对一个刚从封建社会脱离不久的女性而言,那七年便是一辈子。
“对不起。”贺寒干巴巴开口,转身看向玉笙烟的神情透着一丝愧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情,他都不该让她自揭伤疤。
玉笙烟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她含泪的眼眸挤出一丝笑意:“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理应有知情权。”
贺寒不听到玉笙烟的回应还好,此刻听她说这些,感觉无比生疏。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看待,别总把救命一事挂嘴上,我给你治病是医德,照顾你也是一个
男人应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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