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文又往后撤了一步,来到安齐的床边,将他的呼吸机护在身后。
“那你是怎么对他的?”
安妈突然从地上站起,瞪着充.血的双眸锁定在林温文的手机上,她像个丧尸失去理智,撕晈纠缠着林 温文。
林温文吃痛地嗷了声,把手机往天上一拋,落到了季云洲的手上。
安妈立刻扭头来袭击季云洲,季云洲害怕地往后跌了两步,靠在解和川的胸膛上。就在尖锐的指甲在即 将碰到季云洲的一瞬间,她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掐住脖子,向墙上猛地一撞,“嘭”地一声便失了力气,无力 地瘫坐在地上。
季云洲转过身,踮起脚拍了拍解和川的脑袋,“大狗狗干得漂亮。”
解和川抿唇一笑,“嗯,谢谢夸奖。”
安妈揉乱了一头的长发,疯癫的在地上尖叫,“他本来就是个累赘啊!是他融不进这个家!”
林温文转头看着安齐平静的面容,惨白一如既往,“所以呢?这就是你们要杀他的原因?”
安妈双拳攥紧,“他这条命都是我的!我养了他,你算什么?! ”说完,她突然站起来,拿着地上的板 凳冲墙上的电视砸去,电视屏幕从中间裂幵,向四周射出无数条裂缝。
“我养他那么久,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让他为我付出,这不是等价交换吗?! ”
安齐的眼皮抖了抖,林温文看在眼里,他心疼地把手伸进了被子下,握紧安齐的手。这只手是暖的,可 毫无活力的样子,又跟冰冷的死人没差别。
“你想交换什么?钱吗?要多少?”
安妈瞬间冷静了下来,“_......两百万,只要两百万。”
季云洲吸了口凉气,靠在解和川的耳边说:“安齐好值钱,幸好我没和他在一起,我可舍不得出这
钱。”
林温文握紧了安齐的手,“好,两百万可以给你,但条件是离开这座城市,永远的离开。”林温文突然 看向安齐,他总觉得掌心的手指在挠他,可安齐又依然在昏迷。
安妈呆坐在地上,突然她破涕为笑,连声说好。
“这是我助理的电话,你打给他就行。”林温文丢了张名片到安妈的面前,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把手伸 到路人面前的肮脏乞丐一样。
安妈捧着名片,感恩戴德的边向林温文鞠躬边向病房外走,门在三个人的目光中“轰”地一声关上了。 等安妈走后,林温文长舒了口气。
病房里重归死寂,空气里是消毒水和鸡汤的气息,还有电器短路时的焦味。地上泼了大片的汤汁,饭盒 在地上轻轻地滚着,撞到墙的时候“铛”地一声靠墙倚着。电视机半挂在墙上摇摇欲坠,屏幕上的玻璃飞了 一地,太阳光刚好落在这一片,空气里都好像有星光在游动。
突然林温文“啊”的一声,季云洲和解和川的目光看去,林温文已经殷勤的趴在床边,抓住安齐的手, 殷切地问他:“渴不渴?饿不饿?困不困?......不对,你睡了那么久肯定不困,那你渴不渴呀?想吃什么好
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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