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沈唯笑着打招呼,许素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手上,她心里是责怪沈唯的,若不是他,楼谦也不会伤的这么重,更不会这么不辨是非。但沈唯已经这样了,她无法再去说什么难听的话。
许素压下自己的怒意,对楼谦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她摔门走了出去,擦肩而过时,手心被沈唯勾了一下,她微微蹙眉,在走廊里抬起手,掌心有一张小纸条,写了几个字。
这是上次遇袭后,沈唯首次以清醒正常的情况出现,转院之前一直都处于悲愤交加、情绪失控的状态。
楼谦之前一语不发,默默承受许素的责难与怒火,此时嘴边似有千言万语,诉不出口,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手还能完全恢复吗?”
沈唯轻轻摇头,张开双臂,“不想我吗?”
楼谦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将他拥入怀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气息,炽热的吻落在沈唯的脖颈与耳垂上,“想,不敢不想。”
三个月以来的隔阂被上次的袭击击碎,在危险面前,最在乎的始终是彼此,思念如潮水汇聚到一起,他们深吻对方,似在干渴的沙漠中终于寻得绿洲。这样主动的楼谦,沈唯还鲜少感受到。
两人身上都还有伤,没有乱来,楼谦注意到他衣袖上有斑斑血迹,“这怎么回事?”
沈唯看了眼,面不改色道:“啊,刚才在车上流鼻血了。”
不给楼谦继续追问的机会,沈唯换了个话题,道:“伯母有句话说得对,感情用事是大忌,我不希望你以后被人嘲笑,更不希望你年过半百后后悔现在做的决定。”
沈唯抚了抚他的脸,轻笑道:“我这个人很怪,我乐意为喜欢的人牺牲任何东西,但是见不得对方为我牺牲什么,我不需要你证明对我的感情,这代价很大,你愿意我却不愿意。”
“楼谦,你还记得以前教我的吗?原则、底线、道德这些,是束缚一个人的框架,我本身就游离在这框架之外,你一直被框架约束的极好,才长成了现在这么吸引人的样子。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抛却这些你最引以为傲的约束,那样你就没有魅力了,我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看不起你。”
——
另一边,许素在楼下被储稳接上车,等了半个多小时,沈唯钻进车内,笑吟吟的对许素道:“伯母,好久不见,我有份礼物送您。”
许素看着他破皮泛红的嘴唇,脸色有些古怪,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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