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推开病房门, 歇斯底里的声音紧随其后窜入楼谦的耳朵, 这已经是这几天沈唯醒着时的常态了, 楼谦颤声道:“把我俩安排到一个病房。”
沈颖眼睫还是湿的,显然刚在那边哭过,“不行, 我哥情绪不稳定,会伤到你。”
“他不会伤我的。”
“他会, 他现在谁也不认。”沈颖抹了抹眼睛,让开些许, 道:“我爸来了,他想见你。”
沈涛从他外甥跟女儿口中, 早就知道楼谦的存在,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对这种关系并不意外,只是放在身边人身上, 就有点不太能赞同。即便颖颖一再跟他强调楼谦是不一样的,他也认为两人走不长远,不过是年轻人图一时新鲜。
直到这次市区行凶的事情发生, 他才对素未谋面的楼谦有所改观。
在小辈面前,沈涛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这次谢谢你护着我外甥,否则他伤的会更严重。”
“我若真有能力护着他,他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楼谦受不起这句谢谢,事情在他眼前发生,他无法释怀,这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没保护好沈唯。
沈涛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长叹一声。
“调查有结果了,那伙人是外地的,作案之后就立刻出城了,警-方已经去追查了。至于是谁指使的,目前很难说,得等抓到人后审。”沈涛示意颖颖把东西给他,是一只称得上古董的怀表,“这是从姚青那里拿到的沈唯母亲的遗物,是早年她跟段信龙结婚时的一件信物,追算起来,应该是清朝年间的物件。”
“怀表已经停走,精密的内部构件里有一枚极小的芯片,信息已经读取出来了,是沈晴掌握的关于你父亲死亡内幕的证据。这罪证本来是要交给景树云的,但是被姚青截了。”沈涛神色严肃道:“段信龙之所以能那么快架空沈晴的权利,堵她耳目,是得到了姚青的助力。他这个人对于危险非常敏感,隐藏的也深,但也正是这份敏感多疑,导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把怀表拆零,没能勘破其中深意。且一直瞒着段信龙,后者还不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
“这俩人一个害妻,一个反主,都是七窍玲珑心,不是轻易任人摆布的人,所以他俩的结盟注定长久不了。互相捏着对方的要害,利益当前时暗中勾结,各取所需,结束后就分道扬镳,闭口不言。这些年一直维持着这种默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