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太累了,沈唯。”楼谦单手罩在眼睛上,过了片刻,平复后才说:“你能不能放过我。”
沈唯那颗无动于衷的心,迟缓的跳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痛,这样的楼谦是他从未见过的,仿佛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撕碎这个名为“沈唯”的囚笼。
“你知道么,我刚刚是真的想让你就这样死去。”楼谦透黑的眼眸里是潮涌般的挣扎痛苦,缓缓道:“但我一想往后几十年你都不存在了,看不到你了,我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恨不得随你一起。”
他就这样看着沈唯,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入脑海,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沈唯的头发,“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才能放弃你。”
“别,不要,不要放弃我!”极端暴怒下的心平气和,令沈唯感到无比陌生且惶恐,他眼神有些飘忽的抓住楼谦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这一切都结束。”他语无伦次的保证,“我现在查到了很多事,也有很多事还没弄明白,这盘棋很大,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了,你再等等我,给我点时间,我说到做到,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沈唯。”楼谦神色悲悯,为沈唯,也为自己,说出口的话似乎给沈唯宣判了死-刑,“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你,也不曾了解过你,我不知道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你哪都好,但你不正常。”
沈唯陡然僵住,怔怔的看着他,记忆中的楼谦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你在说什么……”
“阴险、卑鄙、狡诈、自私、妄自菲薄、不知悔改、轻视生命、你的所作所为突破了我的认知底线——你让我感到可怕,我看不到未来。”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沈唯的眼尾,那里有颗曾神采飞扬的痣,如今被无声的泪水浸湿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唯徒劳的抓着他的手,但被楼谦推开了,他似是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痛,眼里只有楼谦,放弃了他的楼谦。
“你比我聪明,你什么都懂。”楼谦站起身,似最后一次给予关心,“别太依赖精神药物,系统的接受治疗才是根本。”
最好现在就走,立刻出国,还来得及。
否则——
“下次,法庭见。”
——
浩泰实业有备而来,矛头直指天权与海信相互勾结,破坏市场规则,恶性竞争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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