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凝思道:“那东山项目结束之后呢?”
“东山项目带来的丰厚利润,使得段信龙稳坐董事长之位,他那时候的威信远胜于沈晴在位时,顺应经济与时代改-革,将天权从垄断形式改成控股形式,得到了很多股东的响应。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商界传奇,不论是决策力还是对于风向的敏感度,都远胜常人。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庞大如天权,事务繁多,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松了对海信的控制,我这才重新接管,一如神灯集团交由段海茹打理一样,分-身乏术。”
原来是这样,沈唯心说。他还以为自己是海信股东一事隐藏着什么阴谋。
“姚叔,东山原拆迁居民现在连同浩泰实业,对海信集团提起诉讼,你有什么看法?”
“该赔就赔。”姚青语气大度宽容,“二十年的基业在这里,还是赔得起的。虽然是段信龙掌权时遗留的问题,但咱们不能泯灭了良知,对那些受害者不管不顾。当年那事儿闹得凶,不少家庭因没能拿到补偿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都有。”
沈唯也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对姚青有了几分好感,之前被轻视的感觉也消退不少。
“现在有个事很棘手。”姚青话锋一转,说道:“海信集团毕竟是给天权走了这么大一笔项目资金,前期投入后期利润等等,再怎么抹账也是有蛛丝马迹的,查不到的原因只是因为能力不够,换成政-府机构,就无所遁形了。”
这意味着,海信集团与天权公司有所勾连是实锤,一旦政-府机构介入,根本避不掉。
“赔钱是小事,但天权的指控太严重了,一旦两者被定为利益共同体,而海信扎根不如天权庞大深厚,可能会毁于一旦。”姚青神色凝重道:“我作为公司法人,很可能会坐牢。你是最大股东,即便当时未成年,但段信龙行使的是你的权利,你的责任是逃脱不掉的,会受到同样的牵连。”
沈唯下意识的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是挺棘手……
“如果现在办理法人变更呢?”他反正是债多不压身,不如一并担了。
“没有用。”姚青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我的建议是承认,但也要坚持否认一些事。”
“比如?”
“假设海信是天权的附属公司,在当时也确实是这个情况。天权要求附属公司围猎收购该项目,倒也是市场默认行为。海信的出资是低于天权的,正常来说,商人重利,肯定是选择收购价更高的。但浩泰偏偏选择了海信,这种意外在围标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这就能解释海信帮天权走账,判罚下来应是涉嫌违法补税,能出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但故意致人死亡、打压股价那些……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边都不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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