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傅修臣坐立难安。
他笃定这背后的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你也别太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陆薄琛走到傅修臣身边,递给他一个盛了半杯温矿泉水的纸杯。
“K先生这几次摆明是冲着我来,婠婠何其无辜,还要被牵涉其中,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傅修臣把纸杯握在手里,叹了口气——
他连累江迟婠,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自责和愧疚蔓延在傅修臣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能够理解,但你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还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陆薄琛拍了拍傅修臣的肩膀,发自肺腑。
傅修臣叹了口气。
他索性在警局院落里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收到K先生的短信,要他前往海城某处酒窖。
收到消息的傅修臣为了妻子的安危,顾不上准备周全,匆匆告知陆薄琛,就先独自前往酒窖。
郊区某酒窖。
江迟婠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还有一些湿漉漉的粘腻感。
她大脑昏昏沉沉,强撑着不适睁开眼睛,才发现手脚已经被绳子捆在了椅子上。
江迟婠试探着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
她用最快的速度捋清了当下的情况,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放满了大小相同的木桶,全部密封放好,还有一些地方放着几坛贴了标签的酒。
周围气温极低,江迟婠本就怕寒,在这样湿冷的地方,身体更是不适。
“傅太太,你总算醒了,刚好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跟傅修臣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一道机械沙哑的声音猛然传来,江迟婠被吓了一跳。
她循着声音的源头去看,一个穿着休闲戴着卫衣连帽,但相貌诡异的男人从这里出现。
直到男人走进了些,江迟婠才意识到,男人头上戴着的是一张人脸头套。
男人唇边还挂着一个奇怪的装置,江迟婠缓缓意识到,这是男人声音奇怪的原因。
“你是谁?”江迟婠皱着眉问道。
男人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傅修臣的软肋现在在我手上……”
男人缓缓移动着脚步,在江迟婠面前站定,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江迟婠仰头看着自己。
“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傅修臣把你放在心尖儿……可惜等下就要为傅修臣陪葬了,倒真是有点可惜。”
男人再次冷笑起来。
江迟婠始终保持着警惕,试图从男人的话里提取有用的信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迟婠心底油然而生一抹不详。
江迟婠的手机再次响起。
K先生拿了块布塞进江迟婠的嘴巴,当着她的面将电话接通,顺带开了免提。
“说曹操曹操到,傅修臣,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你要找的人就在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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