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凌青问,也替她自己问。
夏风“肋骨断了两根,其余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最危险的,是那只催化剂。只是脑子里想起颜城,秦司霆就痛,可偏偏还要把她叫过去。
“我去看看他。”颜城走来,“他母亲不小心掉到湖里,你照顾一下。”
“我会的。”
颜城从次卧出来,走廊上灯光浅黄,墙壁上挂着一些名画。
她不懂这些稀奇玩意儿。
上辈子秦司霆教过她怎么去鉴赏,可是她没耐心学。每次陪着秦司霆出席宴会,总有些名媛笑她。
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站在秦司霆怀里,她就是比宴会厅里的名媛要高一截,也没人敢瞧不起她。
望着主卧那扇门。
颜城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那扇数年前到意大利,她亲眼看见秦司霆抱着颜倾站在门口的那扇门。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许是觉得这个男人这辈子不属于自己。
终究是她对他的占有欲太强了,所以这些年来,才会这么恨他。得不到,所以怨。
怨气太重,就变得愈发地恨。
其实他没做错什么,以他的地位权势,若想要她的器官,可以直接弄死她。
现在他还留着她一条命,也算是给面子了。
走到主卧门口,颜城抬手握住门把,轻轻地拧开,推门走了进去。
医生们走了,卧室很安静。窗帘拉得紧,密不透风。
只有床头的两盏照明灯亮着,房间里光线微弱。远远望去,便看见男人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开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主意,秦司霆稍稍起了身,见到她的那一眼,好像又难受了许多。
颜城蹙紧了眉头,箭步走了过去。“哪里不舒服?”
她看着他的脸,两个离得比较近,颜城能感觉到他呼吸频率很不正常。
暖色调的浅黄灯光,都没能将他脸色中的白降下去几分。
男人的视线从她脸上慢慢落到床被上,剑眉紧缩,回了一句,“没事。”
颜城扶他躺下。
手刚碰到他那刻,清晰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猝然收紧。
“你哪里不舒服得说。秦司霆你总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懂你心里在想什么。”
。上辈子她懂。
他一个眼神,小小地“嗯”一声,她就能知道他的潜台词。
这辈子,她不懂了。
见他额头溢出了虚汗,颜城有些慌张地坐下身,拿床头柜上的毛巾给他擦了擦。“夏风说你没有生命危险,我看你这个样子就像将死一样……”
颜城话还没说完,拿着毛巾的手就被男人给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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