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靴声在石砖上踩响,再次往前走了两步,立在秦伯晏身后。
秦伯晏眸光晃动了好几下。
他这侄子性子阴冷不定,看相的说,这是天定的家主。虽然他不承认这一点,但秦司霆站在他身后,他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家伙,也没来由地背脊僵了一下。
“二叔。”秦司霆喊了他一声,“把它喝了。”
意思就是,想体面地死,就自己喝了毒酒。
若是想死得难看,他就以极端手段来处理了他。
“司霆,你把人都安置在沁园,现在祠堂外头你的人也不多。想让二叔死,没这么简单。”
秦司霆没理他,只是说了句“你死后,二房家同你一起陪葬。”
“秦司霆!”秦伯晏转过身,一双老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你枪杀阿绎,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又准备残害二房家。要是被族人知道,你以死都不能谢罪!”
祠堂外,安静无比。
秦伯晏当即觉得事情不对,他望了一眼堂外的殿堂。
他带来的人,没有一个站在那。
“秦司霆你胆大包天!你竟敢在祠堂谋杀!我没有犯错,你凭什么以家主的身份处置我!”
这一遭秦伯晏才明了,秦司霆在秦氏一族的势力到底有多深厚。
就算把几千心腹安放在沁园,他还是能以压倒性的趋势控制二房整个家族。他将他困在祠堂,将二房家几百人困在二庄园。
三房的人没有信息传来,也应该是被管制住了。
底下这么多年被他煽动的秦氏一族其他人,也没有一个提前报信。就是说,都被秦司霆的人控制了。
他这个小侄子,比他爸要强多了。
就算当年老家主在世,也只管控了秦氏一族三分之二的权势,控制了三分之二的人。
照这个局面看下来,秦司霆不止掌握了秦氏三分之二的命脉。而是,除了他们这些私底下不安分的人,其余人部诚服。
秦伯晏僵了僵脸。
往后退了几步。
他笑得很牵强,“司霆,你把我杀了,你自己也不能好过。就算能压住秦氏一族的人,在国际上你也站不稳脚。”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总显得斯文。
透过镜片,那双眼眼底都是冷的。
他走上前,从神龛上拿下酒杯。便抬脚往秦伯晏的方向走,“我清楚后果。”
他清楚了结了秦伯晏一家,所带来的后果。
但是他不后悔。
城儿说,她想明天去摩尔曼斯克州。既然她想,他就会带她去。
朝前走了两步,夏风就从外头冲了进来,止住住了秦司霆。“少主,颜小姐被秦演抓走了。我们的人跟着秦演,车子正前往秦家地牢……”
话音未落,男人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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