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这个病又不是绝症,后来自己能自理了,林南柯就坐在床头,帮她削苹果扒橘子。
我还以为他做事情多利索,结果没削两下,先把自己手指头割破了。我妈身为一个做过护士的病人,从病床上爬起来给他包扎了。
可真是够好意思的。
我妈说:“你怎么不小心点。”
他笑道:“阿姨,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一边倒水一边插话:“你活该。”
“加加,怎么说话呢?”
我噘噘嘴。那两人聊得火热,上至盘古开天地,下至未来二十三世纪,这太抽象了,我根本就没办法插足,正准备抱着杯子躲边上坐着去,林南柯突然叫我。
“年加加,你看我的手指头破了,能不能帮我也倒杯水?”
“你另一只手没破。”我看着他的右手,“还好你割的是左手。”
他表情微微一变,突然咳嗽起来。我没懂他什么意思,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坚强地把话说完:“要是右手的话就不能写字了。”
林南柯表情突然缓和了。
什么嘛?我云里雾里。
他让我快点倒水去,这次的物理作业可以辅导我。
我说我不,我自己可以完成。
他表示当着阿姨的面,就不能给点面子。
我说我妈不是外人,要什么面子。
这时,我妈看不下去了:“少废话,给他倒水。”
我:“好嘞!”
我什么困难都能克服,除了我妈。
最近学习生活都挺平稳,我以为我高三了,水逆这事也放了我一马,但没想到还是太年轻,人果然不能沾沾自喜,否则倒霉的事必定上头。
我妈生病,我有时候早上来不及吃早饭我就往学校跑,路上来不及买东西,只能课间偷着去学校超市买点小零食。
问题就出在这些小零食身上,上课肚子咕咕叫,偏偏老师还停止了讲课,让大家自己做题。
空气突然安静,我实在是害怕左右邻居听到这不合时宜的声音,于是打算偷偷吃两口垫一垫。
万万没想到化学老师戴了眼镜就是不一样,很快就盯上了把头塞进课桌偷吃的我。
“年加加,你干吗呢?”
我吓了一跳,赶紧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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