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养病了
这两人倒是好笑,一个两个都以为我会怪罪陆桥之。
这世界上所有的因果都有连环性,其中多米诺效应触发,缺一不可,不是说他不和我结婚,就没有这样躺在病床上的结果,谁说得准贺木云接下来会不会因为别的事情对我做什么。
当然这种设想毫无道理,相关直接间接原因的界定,就拿法律判刑来看,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是我希望能借此说明一切的缘由无法怪罪在一个人身上,至少陆桥之不是罪魁祸首,或者凶手。
贺游是否会理性谅解,不追究他的责任不由我做主,但我这次逃过一劫,还是得就事论事。
况且我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我曾经想的陆桥之选贺游作为结婚对象的理由,例如反抗联姻等等,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我可能还是把陆桥之这个人想得太容易妥协了一点,他能给自己注射药剂当第一位实验者,就也能直接反抗不去联姻。
毕竟个中内幕是能看出来的,他的外公对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包含的利益大于情感,或许是他们豪门圈子里惯有的:亲情与利益早已融为一体,分不清哪个为重,因此都不纯粹。
这样的外公,陆桥之不会看不明白他的态度,要我说,实在没必要拿婚姻当筹码,悉听他便。
而陆桥之知道了贺游这个人,两人的经历尤为相似,或许他指定与贺游结婚,又一直表现温和,仅仅是为了借此带贺游脱离贺家掌控罢了,所以我那么误会他,他才会生气。
他从不定心于某一人一物,婚姻对他来说大概并不重要,随便哪个都行,要是能顺便帮助一个同病相怜的弱者,再合适不过了。
就像他曾经也愿意帮我一样。
想到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为陆桥之说好话开脱了,但难保呢?
做那样的假设也是假设,做现在这个假设也是假设,当事人的心情和想法,外人说不清的,而且我误会陆桥之那么多次了,现在实在不敢乱猜了。
我朝肖琪安抚性笑笑:好好好,但首先我要找到贺木云的作案证据。
肖琪瞥我一眼。
肖琪:你这语气跟逗小孩儿似的,谁信你啊。
肖琪:不过先对付贺木云的确是很重要,这个你放心,陆桥之应该能解决。
陆桥之不是也没有把握先机吗,怎么就能解决了,还有,他刚还在说陆桥之的不好,现在就能让陆桥之帮忙,实在让我为他的小孩子个性一样的赌气哭笑不得。
不管陆桥之帮不帮忙,他们两人的好意,我都心领,但事关贺游,我用了他的身体,必定是替他申冤的第一人,同样这次遭遇绑架,主人公更是我本人,理应担负起最主要的追查责任。
而且我比他们还多一个突破口——烟哥。
我当然还是不想与这类人联系的,不过若是他得到帮助再倒戈,提供一些线索,对我有帮助,我会尝试一次。
思及此,我打开短信列表,看见唯一一个来自陌生手机号的信息窗口,一会后,我又将手机放下。
再等等看,等他先找我。
肖琪和我又聊了几句,也知道不能和我面对面“干坐”太久,慢吞吞收了手机,看眼手表,同我说:“太晚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事情很多,我受伤也不严重,便拒绝道:“不用了,你有空就休息吧。”
肖琪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行了,少客气。”
说完,他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和陆桥之说了句走吧,两人便一同下了楼。
至此,病房终于安静下来,我还是睡不着,多看了几眼床头晦涩难懂的哲学书,便犯困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来的真是肖琪,不知他和陆桥之打了什么招呼,打开房门时还拎着早餐。
他说陆桥之上班早,早已不在别墅,他去的时候张姨在做早餐,张姨对他也特别热情,强行让他吃了个饱才带着东西过来,然后他翻了翻包,拿出一本文件夹给我。
“喏,给你带的。”他把东西放到我床边。
我拆着食盒,转头一看,见是我的作曲本,随后他又把笔电掏了出来,朝我挑眉眨眼睛,“贴心吧?”
我笑,挪出点空档让他放,“贴心,特别贴心。”
“就知道你们这些艺术家,做曲子的,没事就要动笔,怕你一个人无聊,我就去你房间拿了。”肖琪随口说着,又问:“不介意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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