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洗澡了
等我忙完一轮,把它们擦干净了,腰都直不起来,回头却发现陆桥之还在。他拿着水壶、沐浴露和梳子看了半晌,抬头问我:“要给它洗澡?”
我“嗯”了一声,他便直接坐到了木板凳上,拍拍花花的背,让它进盆里站着,花花不愿意,他就从仓库里接了条管道,把秦伯平时用来浇水的仪器当做淋浴喷头,抬头看我还站在原地,便问我:“怎么不过来?”
我看他这么一气呵成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是个中老手,便不再管小的,转而料理大只的。
结果没过三分钟,我就发现陆桥之只是徒有其表,表面厉害,并且真正体会了一下什么叫不求有用,别帮倒忙。
我一直以为就算把护理工作全部交给宠物店,把喂养和打理交给佣人,陆桥之再怎么也知道一些常识,喷头水流那么大,他直接摁着花花后颈,拿着喷头往它面门上冲,不管耳朵和眼睛,哪里脏冲哪里。
花花和一般的狗不同,本来就怕水,此刻竟然和我一起目瞪口呆,受了半天水击才反应过来,开始狂吠。
陆桥之看隐隐有无法压制的趋势,干脆直接关了水管阀门,挤了沐浴露就往花花头上搓。
我看不下去了,“你到底会不会啊?”
他顾及我不及,看样子只想快速完成这项工作,我便用胳膊肘捣他的手臂,“你这样它会难受的,而且洗不干净。”
陆桥之看我一眼,不予理睬,手下继续不留情。
它亲爹可是我,我愣了愣,在一旁提高了声音:“陆桥之,你能听听别人的话吗?”
他回头看我,动作停了。
我这人生气不怎么上脸,也就是俗称的看不出来,但他盯了我一会,大概是看出来了。
贺游跟我不一样,他皮肤白,我自己都感觉脸烧起来了,多半肉眼可见地透着红。
让他看出来生气也好,至少他是不折磨花花了。
但陆桥之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眉头皱着看我。
我心道看不出个花来,打开手机搜索怎么给狗洗澡。
陆桥之当时说自己讨厌动物,还搬出过敏的理由,我哪敢在家里给花花洗澡梳毛,每次都送去宠物店解决,现在在别墅区,去一趟宠物店麻烦,我才选择自己洗,没想到碰到陆桥之这个搅局的。
关键他自己还不觉得,认为自己做得对。
“你这么喜欢动物,你没有一点养它的常识?”我一边给花花擦耳朵一边想陆桥之这些恶行,越想越气,忍不住回头问。
他坐在旁边,扫了我一眼,“谁说我喜欢动物,我对动物毛发过敏。”
我动作顿了顿,一瞬间想到自己给他的定位,心下有点诧异,本来不准备过问,但看他手往前伸,又要过来,才反问他:“那你之前怎么摸它?”
陆桥之手伸到一半,抬眼看我,“我过敏和我摸它有冲突吗?”
我疑惑,又问:“你过敏你怎么能摸它呢?”
陆桥之似乎觉得我问题有点多,眉头抽动了一下,“能。”
这个问题是字面意思吗?他这什么鬼才逻辑?
但他手已经摸到了花花的下巴,我见他手背上果然出了细小的疹子,不知是不是又疼又痒。
“所以你刚刚给他洗得那么快?”我又擦了擦花花的鼻尖,问他。
陆桥之动作一顿,表情不乐意了,不知理解是不是跑到了孟加拉湾,“我是那种人吗?”
我这问题怎么了,就让他问出这句话,他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咽了口口水,正想要不要再问,便听他特别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花花之前洗澡生过病,洗快点降低生病概率。”
他上次带人回来给狗狗们检查身体,看着的确挺负责的,因此这话听上去不像假的,我便…还是觉得他没有常识,并且带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来自工科生非常不负责任的自信。
肖琪到底是医人的,不是兽医,寄养没找到好人家就算了,还不顺便教一下陆桥之最基本的注意事项,这两人都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陆桥之说完便是浑不在意的模样,动作却缓了下来,掬水往花花身上倒。
花花上蹿下跳地,吠完了也累了,此刻停了下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他就又摸了两下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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