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践
躲在隔间里的学霸一愣。
分手两个字像无数根针狠狠地往程野的心尖上扎，他感觉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双眼明明猩红，有一万个“我不”卡在喉咙里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程野沉默着的挂了电话。
他走出厕所的时候，看见大伙都往这边来看，他没有什么心情，只记得自己毫无意识地开始往嘴里灌酒。
他记得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喝到吐了老赵一身，喝到林浔没说话的盯着自己看，然后拿出手机给谁打了个电话。
他不知道在厕所里说话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听到，但是动静很大，估计都听见了。
只是谢桦译那一句话很小很小，却仿佛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的。
后来好像是谢桦译来了，他没有说话拉着烂醉如泥的自己去厕所催吐，然后带着自己回家，他好像没车了，背着自己往外走，风很冷，再转进了商店买了醒酒药。
回到那小平房但生活了好几年的房子，程野感觉不到温度，喝了谢桦译冲的醒酒汤后稍微没有那么晕了。
房间里算不上干净，也不算脏。
两个大男人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好奇怪，以前程野觉得这房子还挺小的，现在怎么这么大了。
他和谢桦译明明挨着坐，却那么隔着那么远。
半晌，程野才哑着声音说，“我有点头晕。”
他说完才震惊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发不出声音了，他们坐在地上，但铺了一层软垫子，以至于接触着没有那么冰凉。
可程野感觉自己心好冷，身子也好冷。
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春天来了还是冬天来了。
谢桦译听到就凑过去给程野揉太阳穴，然后程野又说他饿了，他就拿自己身上仅剩的钱去给他买了几个肉包子上楼，再他说想听歌，那个男人就会打开手机放他最喜欢听的歌曲。
但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想打pao。”程野冷下脸看着那个被月光包裹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随即他起身，准备下楼，“我去买套。”
程野再也忍不下去，拉住谢桦译的手臂往回一拉，一个踉跄，两个人摔在了地面上。
他直接一拳挥了下去，“你他妈不戴就不能做？”
谢桦译疼得“嘶”了一声，别过头没回答程野，腰部在隐隐作痛。
“谢桦译，我他妈想就算是要分手也是老子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
程野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本以为和爱人接吻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他感觉自己现在身处地狱，吻上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他都会遭受烈焰烧身。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苦地接吻过。
口腔里迅速就沾染上了鲜血的味道，程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下的人竟然在发抖。
他们不再是互舔伤疤的野兽，而是互相撕咬的怪物。
躲在黑暗处做着恶心的事情，没人能够看到他们可以在这里接吻，甚至可以干污秽的事情，因为他们是怪物。
程野几乎想歇斯底里的怒吼，但最后只能沙哑着说，“你有本事再说一句你之前的话。”
谢桦译眯着眼睛看着程野接近疯狂地模样，随身便携的小桌子上放了一朵玫瑰花，刚才两个人疯狂地时候已经摔在了地方面上，清脆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谢桦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程野就堵住他的唇，狠狠地咬着他的舌头，出血也不顾及。
“我不同意。”程野几乎没什么力气地往一侧倒下去，“你要是再说一句，我他妈就揍到你哭。”
谢桦译喘着粗气翻过身压在程野的身上，把他唇瓣上的鲜血给吻掉。
他伸出大指顶住程野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光，但是视线太模糊了，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感觉自己脸颊热得发烫。
“等会儿，我会帮你洗干净。”谢桦译吻住程野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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