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侵略者(五)
“咚!”
一声巨响,卿言被白枭一脚踹下了床。
这下磕到伤口了,白色绷带上都沾染了鲜红色。
额头和鼻尖分泌出汗珠,疼到卿言下意识都开始张口喘气。
眼前变得昏暗,白枭挡在了自己面前,肩部一沉,卿言被迫又摔回了地板。
卿言试图用手推开白枭踩在自己肩部的脚,但锃亮的皮鞋就好似镶在了自己肩膀上一样,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从这个角度看白枭,他的眼里像藏有冒着寒光的长剑,下一刻就会冲出来将卿言碎尸万段。
他勾唇,一字一顿的说道:“身为一只低贱狗,你没资格和主人说话。”
白枭从要带上抽出一个被黑色皮革精心包裹的长盒。
拆开后,里面是一个精巧的长鞭。
披肩的长发被他高高竖起,白枭的声音暗哑,语气是不容拒绝的狠戾:“我砍断那女人的手指又能怎样,就算我把她分’尸喂狗,头颅钓到齐顺高墙上你也不能这么对我说话!”
说罢,长鞭一挥,卿言身上立马出现了细长的鞭痕。
“打你骂你又能怎样,你是我的狗,把你打死了,你全都要受着!”
不过短短一分钟,卿言身上就已经红肿不堪,但好在除了旧伤,还都没有新增伤口。
白枭停下挥鞭后轻喘了几口气,他扶了把额前的刘海儿,垂眸注视着奄奄一息的卿言。
卿言昏迷几天刚醒,身体欠佳,如今又受了这般折磨,就更是要昏厥过去。
卿言晃了晃沉重的头,努力的睁开眼想“你,你少他妈在这自作多情,我卿言不是你的狗!永远都不是!”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卿言没看清白枭的面部表情,也不知道白枭会对昏迷的他做什么,但卿言知道,白枭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昏迷中卿言好像坠入了海里,因为水压过强,大量咸腥的海水被强行灌入鼻孔,涌入呼吸道,鼻腔和大脑连接一起的神经中枢火辣辣地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反倒让液体进一步进入肺部,席卷着肺泡和柔软的内部,将所剩无几的氧气也排挤出去,紧接着肺部填满后,溢出气管,灌注食道,胃像被打了强心剂瞬间涨起,仅剩的氧气从嘴巴被水流排挤出来,像微型水母的气泡一张一合,洋溢着透亮的色彩,扭曲着渐渐远离。
睁开眼睛,水覆上眼球,从眼眶的间隙中侵入,直接刺ˇ激泪腺,瞳孔缩小勉强聚焦形成图像,一片广阔的海域,色彩抑郁而缓和,像墨蓝色的彩盘倒进了一池清水,慢慢溶解扩散,由浓至淡,就像坠入夜空的星屑,在诺大的空间独自活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痛苦,只是心脏被扼住,血管因为过度缺氧变得粘稠的血块堵塞,脑袋也缺氧变得昏昏沉沉,估计在不久心脏就会停止跳动,这个人的存在,也将被抹杀。
可在无限接近死亡的不适感即将到达巅峰时,又被极度的舒缓取代,就像从深渊沼泽当中一下又飞跃云颠。
这份快乐是足以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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