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过导演手里的日程安排，随手翻了一页，找到虞映清的名字过了一遍：“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一个人把我的台词都抢了一遍，人确实该训了一顿，知道为什么吗？”
“额，是他太没有眼色了，连褚总都没有认出来，还想对您动手动脚。”
褚易没说话，竖了个大拇指，点了点头：“说对了。”
导演闻言一阵语结，尴尬一笑：“褚总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褚易摇摇头说：“我老实告诉你，我在这节目投这么多钱，给你们立那么多规矩，就没指望能给我挣多少回来，绕那么多弯弯绕绕，我的目的你懂吗？”
导演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褚总的意思是？”
褚易把本子放回去，挑眉：“别给我装听不懂的样子，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导演为难道：“褚易，你给个明示，我不太明白。”
褚易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用把某些正常人眼里看来实在不太正直体面的行径不用说得那么直白，人就是这样，有了面子之后就比较喜欢端着了，褚易也不能免俗，比较习惯让人猜自己的心思，平日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很能糊弄人。
但现在看来这个导演虽然说话像个鲶鱼精，却是不太聪明的。
褚易拿着手机偏了偏，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老子想要想要捧个人，懂吗？”
导演勉强笑了笑说：“……懂，褚总，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那褚总你要去现场看看吗？我让人带你转转。”
“没看着我在忙吗？”
导演：“……褚总肯定一天日理万机，工作繁忙……”
褚易：“你没看到我在看电影吗？没话说就出去，该干嘛干嘛去，招呼我算什么事。”
导演：“…………”
褚易：“可问题是你也”
导演擦汗：“哎，褚总，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褚易撑着下巴浏览了一下最近的热搜和话题人物，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搜索了虞映清的名字，而榜首帖子恰好就是有关他几年前一举封神的游泳视频采访。
刚二十岁出头的虞映清就是凭借一张露出淡笑的GIF动图被称为当时火遍全网的人鱼王子。
视频里的人眼神里还藏着滚烫的热血朝气，他刚刚从水里出来，身材修长，脸上还有些稚嫩，但是实在抓人眼球，瞬间地上被浇湿大片，水滴顺着他手腕滴滴答答下落，在瓷砖地上蜿蜒流淌，他反应过来有人采访自己，飞速接过来同伴递过来的大毛巾，浅色的瞳孔眼底暗芒一闪，然后面对镜头露出了个笑。
朝气蓬勃，一眼就能把他整个人都能看透的笑，好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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