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就好了,挖出来就不难受了。
手臂被人钳制住,他使劲去挣脱,他用牙齿晈,用伤腿去踹,他像个发疯的人,只想把自己弄死就好,跌落到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受尽烈火烹油之刑,来惩罚他不可饶恕的罪恶。
他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赶过来的周和拯救了这样的闹剧,他给小熙打了一管镇静剂,顾舟手下的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顾舟手上的晈痕深可见骨,周和皱着眉头给他处理了一下,把小熙送回了房间。
伤腿处又渗出了血,周和不得不重新给小熙上药包扎,一番下来,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自嘲道:“小刻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做。”
顾舟坐到他旁边:“辛苦了。”
周和看见他沉静的面容,不免对于路刻资助的年轻音乐家有些好奇,就因为当时路刻的举手之劳,就这么为路刻劳心劳力,忙前忙后,属实不易。
“没事,倒是你辛苦了,身上没有其他地方伤着吧?”
当时他一眼就看见了牙印,其他地方也没有细看。
顾舟摇头:“没有。”
小熙当时看着用力,但他的腿受伤了,也用不上多大力气。
周和点头,“那就好。”
随后他又感叹道:“这两个人啊......”
本来两个人都有病,一个癔症,一个依赖症,现在一个在医院昏迷不醒,生命濒危,一个又疯又残,这情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缓得下来。唉,世事难料!
沉默半响,顾舟忍不住问:“路总的情况好些了么?”
周和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那样,不过好歹没有发烧了,几个小时前心率跳动缓慢,老子真怀疑他就会就那么挂了。”
后面的话,周和几乎是晈着牙说出来的,这些天提心吊胆,路刻一直醒不来,小熙又神思不定,他在两方间周旋,有时候实在是后继无力。
顾舟沉默,他学的是音乐,不是医学,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他望着茶几上的绿植,轻声说道会平安的。”
“希望吧!”周和站起身,想要拿自己一贯带在身边的保温杯,蓦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带在身边,看着空旷的茶几愣了愣神,随后一拍脑子,自嘲的笑了笑,对顾舟打了个招呼:“瞧我,先走了,对了,你待会送小熙去医院检查一下,刚刚的一管镇静可能对他有点副作用,怕他信息素紊乱。”
顾舟认真听着,把周和的话记在心里,答应道:“好,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周和拍了拍他的肩,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周和奔向路刻的医院,顾舟留在家照顾小熙,没有什么将他们联合起来,只能等着路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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