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段宬发疯了
业溪山跟在段宬身边已有多日,段宬除了上朝便是批阅奏折,有时也会见些大臣,夜里若是太晚了,他便会让业溪山先回去休息。段宬这个人,业溪山本来也看不懂他,便也不会多去在乎他。但是直到这晚,他在段宬身边研墨时,抬头看到段宬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也苍白了些。这个样子,倒是跟乔砚凝犯心疾时有些像,但是他却表情自然,看不出一丝情绪来。业溪山也不去管他,但是当他瞟见段宬的脖颈时,眼睛猛地睁大了,而后怕被段宬发现,于是便又将头赶紧低下了。
段宬的脖颈上面布满了黑青色的纤细血脉,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有些骇人。他不确定段宬知不知道自己这样,以往也没留意过。
段宬挺住手中的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业溪山作揖而退,他的思绪一直停在段宬的身上,倒不是关心他,而是在想,这种事情需不需要告诉乔砚凝。只是他与乔砚凝平时根本见不上面,就算见了,也是段宬在的时候,他们根本说不上话。
翌日,下朝。
业溪山一直躲在殿外的柱子后面,想着若是乔砚凝过来了,他便趁机扔给他一个纸团。乔砚凝一出来便看到了他,但是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对他摇了摇头。业溪山知道乔砚凝自有自己的难处,便也往柱子后面退了退,只露出来一只眼睛朝那边看着。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打了下他的肩膀。业溪山将纸团紧紧塞进手里,转过身,看到是文狸。
“陛下叫你。”
文狸只丢下这句话便走开了,业溪山又往乔砚凝方才站着的地方看了眼,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业溪山见到段宬时,他还是在御书房低头批阅奏折,业溪山熟练地拿起砚,磨了起来,偷偷瞟向段宬的脖子,发现已经与昨晚见到的不一样了。
“看什么?”
业溪山方才看的入神,竟被段宬发现了。他赶紧将头低下,说道:“陛下恕罪!”
段宬估计也是懒得理他,继续批阅着奏折。他这奏折就像是批阅不完一样,一刻也不休息,业溪山便时常怀疑,他这样劳苦,身体可还坚持得住。
夜里,段宬的脖颈上竟然又出现了黑青色的脉络。业溪山已经装作看不到,待到段成叫他回去时,他便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业溪山与乔砚凝还是没能说上什么话。乔砚凝下朝之后,都会在殿外站立片刻,只为了与业溪山有一次相隔甚远的见面。二人见到后,他便会匆匆离开,以免有人小题大做,节外生枝。
乔砚凝走在宫里时,听到有些宫人在小声说话。
“乔将军真可怜。”
“就是说啊,那个人每天到了深夜才从陛下寝宫回来,还……”
他们见乔砚凝在旁边,便互相推搡着走开了。乔砚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身后想起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去,见文狸拿了手中拿了一只檀木盒子。
“幸好乔将军还没走。”
“何事?”
文狸将盒子往乔砚凝身边送了送,说:“陛下念在乔将军刚平息了战乱,便备了些东西,好让乔将军补补身子。”
“多谢陛下了。”乔砚凝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也没人管过他,如今倒是一个两个都担心他的身子了。
回到了将军府,毫不意外的,张运又在等他。乔砚凝正好也有好些话要跟他说,既然他如此坚持着,那自己那些话也不必憋在心里了。
“乔将军,今日……”
“进来吧。”乔砚凝没有看他,直接进了府。
张运怔了下,紧随其后。
“上茶。”乔砚凝刚吩咐完管家,便转头对张运说道,“我从边关带回来的茶,泡给你尝尝。”
“有心了。”
乔砚凝从一见他便一直板着个脸,其实他这样也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心里烦得很,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近人情了。他没有看张运,淡淡道:“本来是给业溪山带的,他喝不到了,总不能坏在那里。”
“奥……”张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而后说道,“前些日子你不在,我去宫里看过他。”
“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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