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在老攻面前出丑
业溪山可不愿意与他起什么争执,只是埋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人却继续说着:“你是不是给钱什么都干啊?”
业溪山继续不理他。这人猛地推了业溪山一把,业溪山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柱子上。这人正要走近他,突然一个女人朝他走去,娇嗔着:“大爷跟他一个要饭的计较什么,别坏了大爷兴致。”
那人的注意一下便被这女人勾走了,不再去理会业溪山。业溪山在这里经常遇上之前见过的富家少爷们,他们都爱过来调侃他几句,一开始他还觉得心里难堪,现在倒是都习惯了。
晚上回到家里时,姐姐已经做好了饭,孩子今天也乖得很,躺在那里不哭不闹。
“阿昭真乖啊。”业溪山摸了摸孩子的脸,将他抱起来,“今日有没有不舒服呢?”
业溪山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踱步,眼睛四下瞟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段晗淡淡道:“卖掉了。”
“我还要还——”
“不会有人来找的!”
他们所说的,是业溪山之前在外面睡着时,身上被人披上的披风。他一直叠好放着的,虽然平时用不到,但也从未想过卖掉。
业溪山心里憋了一口气,不再去理会段晗。这个家里,凡是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换酒了,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业溪山白日里依旧骗着业云儿,说自己要去铁匠铺做工,虽然他每日都很晚回去,但业云儿也从未怀疑过什么。
每日午后,便是翠竹轩开始忙碌的时候了。业溪山每日午后都会被管事的叫去三层的雅楼,为那里的有钱人端茶倒酒,今日也是如此。
他提着酒壶,很自然地往桌子上一放,抬头的瞬间便与对面之人相视上了。他心里一颤,手下一抖,便将酒洒了出来。
同桌的人嚷嚷着:“会不会干活啊!”
业溪山用手中的抹布慌乱地擦拭着桌子上的酒,说道:“我再去给诸位大人拿壶新的来。”
业溪山逃也似的便走了,他心里全然忘了还要去换壶酒这件事,思绪里全是乔砚凝那双盯着他的眼睛。
乔砚凝为何会来这里,他不是最讨厌这种地方吗?他方才看见自己时,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也在想,业溪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本性难移?还是……
业溪山使劲晃了晃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乔砚凝心里怎么想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业溪山又拿了一壶酒,他本不愿意再去送的,可翠竹轩的杂役实在不够用,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根本腾不出手来帮他送。业溪山只能再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低头将酒放在桌子上,正要离开时,又有一人叫住了他。
“唉,将酒倒上啊!怎么这么没规律。”
业溪山笑笑,提起酒壶,将他们身前的酒杯一个个斟满。席间,有人认出了他,那些人便看着他窃窃私语起来。
业溪山如芒刺背,但他还是得忍耐着。走到乔砚凝身边时,他愣了一下,正要倒酒,突然又有一人说道:“这酒怎么倒的,凭什么我比他们的少?”
这又是故意挑事的,业溪山这段时间可遇到了不少。只是这次,却比之前无助了几百倍。
“小的再给大人满上。”业溪山走过去,却被人绊了一下,虽然他没摔倒,酒壶却掉在了地上,酒全洒了出来。这两壶酒的酒钱都要算在他身上,这酒得价格不便宜,他算是好几日都白干了。
这个时候,旁边还有人起哄,业溪山心下一沉,不知所措起来。
“够了!”
身后一声呵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业溪山不知乔砚凝是在为他解围,还是为了让他变得更难堪,他此时的心里,像是坠了千斤坨一样,沉重又累。
直到翠竹轩管事的过来,业溪山才算是真得脱身了。整个下午,他都没什么心思干活,直到晚上回去的路上,他也是心事重重的。他不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却因为在乔砚凝面前出丑而无地自容。
今夜进了家,依旧没听到孩子的哭闹声,业溪山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看样子,孩子的身体近日好了许多,这也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业溪山进了家门,虽然没了孩子的哭声,但这气氛却是安静得太过可怕。业云儿像是刚刚哭过,段晗还是那副样子,业溪山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
业溪山来到孩子常躺着得地方,却见那里空空如也,便问业云儿:“阿昭呢?”
业云儿不说话,业溪山心里这才慌张起来,继续问道:“孩子呢?”
还是无人应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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