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彻查传谣
业溪山跟他们二人也没什么话说，便无聊地看看周围。今天的太阳真是烤人，幸亏这二人叫他来这树下坐着，不然他肯定早就被热死了。
就在这时，业溪山注意到有人一直注视着这边，他一去看那人，那人就将头转过去了。业溪山吸了口气，这人不是段宬的随从文狸吗，想必也是在这里等段宬下朝的。
这两个太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道：“没事，在宫里不会有人使手段的。”
“嗯？”
“放心吧，这些随从不敢对宫人怎么样，乔小将军都交代过了，让我们护着你。乔将军说你是第一次随他上朝，不像那些人似的，经惯了风吹日晒皮糙肉厚的，在太阳底下也没事，所以让我们带你找个凉快地儿待着。”
业溪山心里一惊，没想到乔砚凝还知道关心人啊，但他又转念一想，毕竟他不是真正的随从，作为段晗的小舅子，乔砚凝自然不会用对待随从的方式对待他。业溪山缓缓舒了一口气，心里像是有一滴久久悬挂峻岩的水滴，突然坠入水面晕开了一样，不知是轻松还是落空。
良久，下朝。
业溪山翘首盼着乔砚凝的身影，结果先等来的却是段宬。他挠着后脑勺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的样子，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
“你也在这里啊。”段宬道。
业溪山只能一副略惊喜的模样转身作了个揖：“三殿下。”
段宬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微点了下头，笑道：“乔将军在与二皇兄说话，估计也快过来了，对了，还要多谢你了。”
“嗯？”业溪山一头雾水，“三殿下谢……什么？”
“谢你将本王的话传给了乔将军，他呈了一方贫瘠之地的请款奏折，父皇已经拨款了，还让本王去查之前那些奏折呈不上去的原因。”
“我……只是随口一提……”
业溪山一抬头，就看到乔砚凝阴着脸走过来，段宬拍拍他的肩膀：“乔将军最近也有得忙了，你们恐怕要多上点心啊。”
段宬说完就离开了，他的话业溪山听得一知半解，再加上乔砚凝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发生。
业溪山没敢问什么，只是快步跟在乔砚凝身边，不时抬头瞟一下他的脸。一直到了将军府，乔砚凝都没说一句话。业溪山试探着靠近他，轻声说：“那个，下朝后，他跟我道谢。”
“拨款的事？”乔砚凝淡淡道，“他是在试探你会不会事事都告诉我。”
“那如果他知道了会如何？”
“那他就知道你不好拉拢了，说不定会在你身上多下功夫。”
“哈。”业溪山苦笑了一下，“何德何能。”
乔砚凝看了他一眼：“放心吧，你还不值得他费脑筋。”
“他说……他说你最近有得忙了是怎么回事？”
乔砚凝顿了顿，眼睛也不知看向了何处，沉声说道：“前几日连阴天，我们都没出去，不知外界已经将二殿下与你姐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越来越离谱。”
业溪山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当然会这样。”乔砚凝微微歪头，看着他，“我之前就说过了，上赶着给人递刀子的事，哪个没脑子的会不利用。这下好了，朝堂之上，人人装副红脸说这是流言，皇上便让我去查这传谣之人，若真是假的也就罢了……”
业溪山缓缓低头，心里忽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夹杂着本来的不甘与怨恨，最终竟化作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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