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事情败露
太子丧期一过,乔砚凝也要去上朝了。业溪山自从在空闲寺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在乔砚凝不在的时候,他便在将军府里好好呆着,等着乔砚凝回来。
半月来,朝堂之上众大臣与皇帝都在商议立太子之事,而段晗与段宬二人,在这件事情上自然不会多漏风头。虽然皇上每次都说立太子之事日后再议,但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早就想将东宫的位置交给段晗了。
本以为事情能这么平安无事的度过到立太子的诏书下来,结果半路还是杀出了个告密奏折。皇上本来是向着段晗的,告密奏折一事,他便假装没看到,但是那些有意与段晗作对的人可不会让这件事石沉大海。
那日将要退朝之时,突然一人跪于堂下,扣头喊道:“臣有罪!”
朝堂喧嚣,乔砚凝与段晗相视一眼,纷纷摇头,显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上道:“周爱卿何罪之有?”
那位跪着的周大人头也不抬地说:“老臣身为二皇子太傅,却未能教授二殿下知耻明事的道理,此为老臣第一大过。老臣将拟了半月的奏折呈于圣上,圣上只字未提,说明老臣所奏之事小如蝼蚁,白白废了陛下批阅奏折的时间,此为第二过。”
朝堂上的人开始议论起来,皇上身边的太监尖细着嗓音道:“肃静——”
这时又有一人跪在了周大人身侧:“坊间传闻,二殿下流连于风月之地,且娶一风尘女子为妻,近日正是太子大选之时,还望陛下好好定夺。若是有恶人有意造谣生事,还望陛下与二殿下彻查此事。”
皇上蹙眉朝段晗的方向看去:“老二,可有此事?”
段晗缓缓迈出步子,朝皇上作揖,却低着头久久不知如何开口。若说确有其事,那便正中对方的下怀,若说没有,到时候纸包不住火了,他就是欺君。整个朝堂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就在这时,段晗身侧的段宬突然出来,说道:“二皇兄为人忠厚,定不会做那等羞耻之事,必是有奸人恶意陷害,儿臣愿协助皇兄查出背后的奸人。”
段宬这个时候说话,,让段晗更加难堪。
“这的确是个误会。”众官皆寻声音的来处,只见乔砚凝面露浅笑,说道,“前些日子,末将与二殿下去往凤弦游玩,恰逢当地庙会,便结识了一位技艺高超的舞者。交谈中得知这位舞者自小便被卖给了风月场所,但她生性冷洁,凭借着舞技就得到了一方人的推崇,更是谈吐得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来当地有一恶霸要强娶她,二殿下仁慈,假意迎娶这个女子,让那个恶霸死了心。”
朝堂上又是一阵议论纷纷,皇上点了点头,乔砚凝继续说:“这件事情,末将与二殿下都不曾放在心上,不知是如何传入到了诸位大人的耳朵里,还变成了二殿下流连红尘,娶娼为妻这种话。”
也幸亏皇上向着段晗这边,将话风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这次的事也算是化险为夷了。一下朝,段晗便被皇上叫去了,而方才那位磕头请罪的周大人,则跟上乔砚凝的步子,唤道:“乔小将军。”
乔砚凝驻足回首:“周大人?”
“皇上既然让小将军查传谣之人,那小将军便从老臣查起吧。”
乔砚凝正向面对着他:“人人都知周品周大学士刚正不阿,德才兼备,怎就在这件事情上糊涂了起来。谁不知道二殿下自小便得陛下亲授,您一句二殿下不知羞耻,不是打了陛下的脸吗?”
周品却浅浅一笑,抖搂着袖子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老臣年纪是大了,但有些事情还看得清,二殿下的性子我清楚,因此在大事上,身为国之老臣,更是要多加考量,就算是你爹在这,他也得跟我说同样的话!”
乔砚凝微皱了下眉,周品与乔砚凝的父亲乔楚是多年老友,当年他还差点就认了周品作义父,自乔父离家后,周品便时常说教他。
乔砚凝回家时,业溪山正坐在院子里和几个府里的下人聊天,聊地太过入迷,以至于完全不知道乔砚凝已经站到了身后。
下人们看到了乔砚凝,通通闭了嘴,只有业溪山催促着:“接着说啊,你们小将军之后是怎么跟狗打架的?怎么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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