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直言
易羽书细细问她具体细节,客栈在何处,容欢在他焦急目光下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易羽书扯下件外衣盖在身上,不管不顾的冲门而出,易玄在外厅刚好拦住他,不悦道:“皮痒了?闭门思过思出什么玩样了。”
易羽书皱紧眉,言句有要事就匆匆出门,易玄气得肝疼,差点摔了杯子,暗骂句孽子。
陆沉渊停在将军府门前反复徘徊,看门的小厮拦住人,非要破什子令牌才让人进去,他哪里有这种东西,也不好光天化日的翻墙越院,木木站立不动,脑海里急急想主意。
门口小厮看他穿得虽不是什么名贵料子,但气势透着股贵气,也就没出声呵斥赶人,猜想是哪家的公子找小世子游玩,但老将军前两日才下令不准少爷出门,在这等怕是等不到。
伴着寒风刺骨飘落漫天白雪,初冬的第一场雪总是格外好看动人,也格外冰冷,陆沉渊跺跺脚,哈口气在手心,明艳的衣物上覆盖层薄雪,看门的小厮过意不去,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天寒地冻,皇城的雪不连下一整日不会停,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公子这些日子被将军关禁闭,没法出来。”
陆沉渊道过谢,示意自己再等会,那小厮实在劝不动,从屋里灌个汤婆子塞到他怀里,陆沉渊摸摸鼻头,退后几丈,温润道:“晚辈无碍,还是您拿着暖身,晚辈大可舞剑御寒。”
小厮在将军府当值数十年,也算看着小世子长大,往常寻少爷厮混的王公贵族都是些浪荡子,个个精气不足活像死了娘,哪里有这位公子的精气神,小厮越看越喜欢,想着还是越矩进去通报少爷一回。
陆沉渊抚过凝寒剑,灿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往后还有很多时间,还就非得今日就见到易兄吗。
昨日定亲之事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不知哪位女子的身份地位,看穿着打扮,出手阔绰,想必出身高贵,比他个江湖子弟好上无数倍。还是想亲口问清楚,若是真的,他该准备说些什么样的贺婚词较好,礼物又该挑些什么。
珠宝珍藏,名门字画,绫罗绸缎,他打小见过不知几何,又怎么会稀罕,陆沉渊运气内力,拔剑飞身,满身雪花震散四落,明艳的衣摆在漫天雪花中飘荡,就像山水墨画中唯一一抹绝笔,眉目清朗出尘,手下挽起的剑花出神入化。
小厮看得迷醉其中,连背后站个人都未知,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打扰,生怕打扰风雪中如倾世明月般的男子。
易羽书胸膛里一片火热,是沉渊,他真的来将军府寻自己,桃花眸死死锁住那道身影不肯放,他果然很适合艳色,翻袖覆花,剑比行云依水流,像万千碧波荡漾上激起的点点涟漪,只回头一眼,百番风情尽锁双眼,侵心入骨,色授魂与,易羽书差点醉死在他的转身之中。
在他收剑的那一刹那,易羽书已奔到他身前,将措手不及的他拥进怀抱,衣料让雪水润湿,冰寒入怀,他却觉得炙热似火,下一刻就能把人扒光吞吃殆尽。手心揽着他的腰肢,头埋在他肩膀上,吻吻他耳垂道:“沉渊,我很想你。”
陆沉渊还有些不真实感,要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反倒一句也讲不出来,才分开几天,再想能有多想,他原本不活络的思绪总算醒神,还是提不起大气力,由他抱着,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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