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青楼风月事
易羽书裹着只剩下烂布条的衣袍,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看过去就如同个饱受欺凌,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实际上鞭子也只在他身子留几道极淡的红痕,并未伤到发肤,可他那副样子实在太过显眼委屈。
怒气大消的陆沉渊从柜子里翻出瓶伤药扔到他手里,又拿出套自己的干净衣物放在他身侧。
易羽书绽放个狗腿的笑,捧起衣物陶醉的将脸埋在里面蹭,再浅嗅其中散发出来的皂角香味,清淡宁雅,十分好闻。
把伤药搁置在一旁,也不忌讳,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解带,上衣三两下扒得松松垮垮。
陆沉渊看他又要脱裤子,眼不见为净的转过头,心中草声,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如此下流。
两人的形量差不多高矮,他的衣物穿起来也很合身,易羽书平日穿的都是较为明亮的料子,此刻一身暗衣襟袍,看着倒是别有番风味。
用破烂的衣物裹住扇子扔在地面,伤药塞进怀里,从背后拥住他,陆沉渊烦不胜烦的拍开他的手,易羽书抱紧他的腰枝,薄唇擦过劲脖,暧昧道:“陆兄,现在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真好闻。”
陆沉渊拧着发痛的脑仁,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老爹自小教导他男女有别,切不可越雷池半步,他也一直谨尊诲训,连女子的手都未拉过。
可是老爹未告诉他,男子和男子间也有大防。小时候他同白哲也光着身子在同一条溪里洗过澡,并不觉有何怪异,现在怎么因为句不三不四的话就开始耳后根发热。
恼怒的把人打出房门外,易羽书临走前不忘拿起地面的破布条,被关在屋外仍然乐得合不拢嘴。从前款款文辞的书生气质此刻丢得干干净净,像极一条漏出马脚且居心叵测的大尾巴狼。
武宣站在满地狼藉的藏书阁内,对着老实巴交的凌风连番轰炸,念叨着一群败家子,凌风听他舌灿莲花的骂得兴致高涨,同折殷一起拿出算盘统计出修复所需银钱。
月上中天,白哲脱去鞋袜滚到棉被里,容瑾忙完公务,抱着他沉沉睡去,众人忙活整天喜堂布置,此刻也都趴着歇息。
只有一人,特地穿身风流倜傥,看上去就像暴发户二世祖的骚包衣物,揣几张金额巨大的银票偷偷摸摸从后门绕出。
纵身飞跃到城内,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信步走在集市间。
灵霄国民风开放,除去宵禁后不准进出城门,夜晚充许百姓摆摊做买卖,况且这会恰逢不久后就是姻缘节,街上买花灯的不少。
折殷无暇观看琳琅满目的花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座粉墙青檐的精美建筑而去。
堪堪停在门前,捏捏手心里的汗,身材姣好,衣着暴露的貌美姑娘风情万种的倚在楼栏旁招客,时不时扬下染香的丝帕,红唇甜笑连连,勾得来往的路人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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