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洁癖
白哲闭口不言,在床上难耐的滚着身子,滚得披头散发,这一憋就足足憋了半柱香的时间,白哲脸色难看的一骨碌爬起,好赖不赖的掀着被子,满是幽怨。
“小爷不干,王爷就能不许人半夜如厕吗?你这是滥用权职,我要上官府告你。”
“告为夫什么?本王倒要看看那个官府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接你这一案。”
白哲坐在床上撒泼,扯着容瑾的衣角又拉又咬,他在江湖里混迹数载,哪天过得不是比神仙还逍遥快活的日子,现在竟沦落到连茅厕都不许去的地步。
看着平躺在身侧不为所动的人,白哲气得火冒三丈,牙根痒痒,抬腿直接坐在他腰上,大力抓住他的双手按在床头,今日个索性就同归于尽。
容瑾呆滞片刻,无悲无喜,也不做反抗,墨发扬在脸上,他想动手拨开,白哲死死扣着,嘴里吹口气,青丝登时随气散开。
凤眸如踏花碎浪般勾着白哲看,白哲脸上一红,火气不知不觉去下七层,容瑾不做声他也不动,两人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两两相望。
到底是白哲先绷不住,移开目光抬头望向房梁,颇为紧张的从他身上下来,心如锣鼓。
木木的挠头道:“小爷先去解决三急。”
急匆匆穿好鞋子,一溜烟的夺门而出,目标直指茅房,那速度堪比羽箭,真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剩几个时辰便是天明,白哲站在房门前使劲拍着面颊,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他竟然下意识想亲上去,那弯薄唇的滋味在脑海盘旋再盘旋,如何也挥散不去。
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容瑾已经睡着,白哲欣赏会他的睡颜,最后将原因归咎在他太过惑人的样貌上。
钻回被子里总算闭眼,结束完这乱糟糟的一天,容瑾睁开眸子把人搂在怀里,一张被子裹得牢牢实实,初春夜里极为动人。
白哲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有丫鬟打好热水在旁侧伺候着,洗漱好后将发束梳起,用缎带绑好,换身制做讲究的精品衣裳,他本就生得朗雅,如此一衬更显风流倜傥。
不消多说,这衣服定是出自折殷的手笔,不愧是王府,昨日个才量好尺码,今天就能立马赶工出来,这样好的面料,他定要让他多赔几件。
折殷正在库房里点算账本,背后一凉,突然打个喷嚏,揉揉眉心,笔上沾点墨汁,在册本上勾勾写写,算盘不断响动。
即墨从背后拍下他肩,豆大的墨点滳在纸页上,模糊大片,一个个的无所事事,尽给他添乱,毛笔反手一甩,想溅他满身墨汁。即墨身形晃动,退到几尺外,地面洒下一线形状不规则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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