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哥哥?”楼远远抬起眼睫,盛松阳甚至不知道他这阴阳怪气的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你刚刚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呀?”
其实盛松阳也没想过会瞒他很久,况且还有盛念这个会嚼舌根的堂妹在。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松阳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楼远远,我们不是从来没见过,我们以前见过的。”
“啊......什么时候呀?”
“你三岁的时候。”
楼远远完全感知不到这一段空白的记忆:“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印象了......”
“因为你那时候太小了。”
跟盛松阳相处久了,楼远远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可是阳阳哥哥那时候也才四岁呀。”
“嗯。”
“三岁跟四岁......“楼远远左手捧着冰淇淋,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而后又把食指抬起,比了一个四,“差很多吗?”
“很多。”
“我们怎么认识的呀?”
“那天我们一起去乡下玩,我掉进水里了,然后你一直在河边哭,很快就把大人们哭来了。”
“后来我就捡回来了一条命,我爸说当时我都缓过来了,你还没缓过来。”盛松阳笑了一下,“说你一直哭一直哭。”
不怪盛念觉得荒谬,盛松阳自己把这段经历讲出来的时候都觉得非常离谱。
楼远远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我......们?”
“对,我们。”盛松阳看着他,叹息道,“楼远远,我们从小就认识。”
“可是......”楼远远有很多问题,但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可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见过这一面。”盛松阳定了定神,“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说是要坦诚相告,到了这儿盛松阳仍旧撒了谎。楼远远三岁的时候他们不仅仅只见过一面,楼家出事,楼远远在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盛松阳几乎天天都在陪他。只不过那时候楼远远的心理状态很不稳定,时而能记住人,时而谁都不认识。
再然后是四岁,官场动荡,盛家被波及,盛父在出国前带着盛松阳和一笔钱去找了楼远远的姨妈,要她好好待楼远远,并嘱咐她立刻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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