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滴掉落下。
妖若蔑视的看他一眼，继续收紧掐着她的手，胧月痛苦的叫了一声，又看向呆愣的云钰。
她抿着嘴，又张开，一双美目全是泪水，那泪水滑过白皙的面庞，一点点落下，滴落在地上，滴落在他心里。
她开口，似是唤他，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阿钰...”
“阿钰...”
“胧月——！”云裳容吼道。
可那时，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子已经断了头，没了呼吸，只留下一双含着泪的美目，那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云钰。
妖若随手将她丢入熔岩河里，他就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被火焰吞噬，化成灰烬。
“胧月——！”云钰哭着大吼起来。
可过了多久，也没有人回应他。
云钰提起剑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我让你赔命——！”
云钰冲过去，却被妖若一掌拍飞，妖若蔑视的看着他，骂道：“垃圾。”
说完，妖若又侧身挡住云裳容的剑，云裳容后退一步，转过头担忧的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云月下。他眼神空洞，望着前方。
妖若大笑起来，突然，神色又古怪起来。
远处的云钰一剑插入自己心口，蔑视的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敢把命跟我捆一块威胁她，我就敢弄死自己。”
妖若吐出一口鲜血，怒瞪着他，大步冲上前想到夺回剑，却终是晚了一步，云钰已经再次将灵剑拔出，插入自己心口，然后速度越来越快。
妖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骂道：“疯子，你这个疯子啊——！”
云月下不知道自己在哪，当胧月死的那一刻，他莫名看完了胧月的一生，心里像是有块石头，沉重的压着他。可直到胧月死，这也没结束。
突然，模糊之中，他看到一个踉踉跄跄往前走着的女童，女童披散着头发，眼睛红红的，提着裙子一步步在原地绕走着。
这是...乔若...？
可等那女童转过头，云月下就否定了那个想法，他睁大着眼睛惊讶的看着那个女童，可那女童好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似的，依旧一步步走着。
那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杀了胧月的妖若。
正当他疑惑着，耳边却突然响起脚步声，而年幼的妖若也因为这脚步声缩起了身子，发着抖。
那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她怒气冲冲的上前扇了妖若一巴掌，年幼的妖若摇摇晃晃的摔在了地上，被这一巴掌打得嘴角出了血，半张脸红肿着。
那女子提起他，大骂道：“瞧瞧你！弄的是什么玩意儿！你是想要告诉你父皇你是男子身，然后以欺瞒天子的名义杀了我吗——！”
年幼的妖若慌忙摇起头，磕磕巴巴道：“娘...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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