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又是为什么，她放弃了他呢？
或许因为满身是血的云裳容失落的坐在院子内的台阶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石桌。
云巧巧明白的，那是师傅以前喜欢坐的地方，他在那喝着茶，笑看着他们，从玩耍到练武，嬉笑或者难过，他都在那儿。
她也盯过的。
胧月正要转身时，却被拉住了脚，她愣了一下，只见身后被自己用剑刺穿胸膛的女子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脚，不肯松手。她怒道：“滚！”
胧月用力去踹开她，可她被踹的头破血流，也不肯松手。
“巧巧——！”
云月下推开拉着他的云裳容，想要冲过去，却见那浑身是血的女孩抬起头，弯了弯眼，笑看着他。
她张开口，颤抖道：“走...”
咔擦——！
胧月卸掉了她的一只手，眼中带着怒火。
云巧巧依旧不肯松手，她用仅剩的一只手紧紧地抱住胧月的腿，一口咬上去。小腿上的鲜血从牙齿上滴落下来，她已经分不清那是她的血，还是胧月的血。
恍惚之中，她听到师傅的呼喊声，和轩辕灵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云巧巧咧着嘴笑了，鲜血混着泪水一滴滴滴落在草地上，晕染了绿色的草地。
胧月又用力扇了她一巴掌，可她只是偏偏头，牙齿依旧不肯松开。
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却还是不肯松开手。
她没有保护好娘，她要保护好师傅。
胧月气的抬起手，手心中浮出黑色的漩涡，然后狠狠打在了云巧巧的肩膀上，白皙的肩膀瞬间腐烂成一团烂肉，流下白色的脓液与黑色的血液。终于，她松了口，不停的大声尖叫着，哭吼着。
他们听不清她的话，却也能猜出，她在喊，疼啊。
可无论多疼，那只缠着胧月腿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胧月怒吼道：“你给我松开！”
手掌又狠狠的打向她的脸，云巧巧惊恐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手掌，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脸颊上袭来，她不停的大声尖叫，涌出的泪水顺着腐烂的脸流下，落在地上时，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了。
她原本漂亮的脸变成一团黑糊糊的烂肉，流着混着脓液的血液，那双好看的眼睛旁也爬满了黑色的纹路。
胧月拽起她的头发，不停的撕扯着，企图撕掉她扒在自己腿上的手。
那条手臂如愿以偿的缩了回去，可胧月依旧不愿放过她，胧月扯着她的头发，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下一秒，云巧巧的头皮像是撕裂一般疼痛，她的头发被胧月扯的所剩无几，巨大的疼痛从头皮上传来，云巧巧大叫着倒在地上，杏眼中蓄满了泪水，不停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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