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不想沾湿了他和慕南风的衣裳。
旁边跪着的小宠,嗅到了血腥味儿,怕的一直在抖,却不敢抬头。
他怕一抬头,便再也见不着这世间。
却听见来人清冷如雪的声音:“过来。”
做宠的,最会察言观色。小宠膝行过去,仍低着头,等素弦吩咐。
前主人的血,从他的额头前滴下,散着热,还带着浓郁的魔气。
素弦淡淡地使唤:“站起来,擦手。”
他满心都是快些去销毁了旁的魔珠,倒是没有那么怕人了。
小宠不敢违抗,拼命止住颤抖,捏着大腿根站起身,拿干净的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素弦的手指。
偶尔会碰到金铃。
听见响声,素弦还没反应,他便已抖得不行。
他觉得主人恐怖,同样觉得这人恐怖。
之前依偎在魔尊怀里,他还以为这人和自己一样。可真见了,却觉得面前这人像高山上不化的积雪,即便他穷极一生,也不配触碰。
于是越想越紧张,他仔仔细细地擦干,绸巾的香气抹了素弦一手,只觉劣质的香料配不上这人,可素弦没喊停,他便只能仔仔细细地继续擦。
万分不愿,又怀着隐秘的快意,于是心跳愈发激烈。
他在“玷污”这人。
素弦眉目冷淡,拿起酒盅,不发一言地走了,继续去找下一个魔君。
小宠看不见他的身影,才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垂着头,双腿一软,活活吓昏在原地。
·
素弦这场酒敬了一个时辰,直到把所有的魔珠都摧毁,他才转过身子。
这时间有些长,若是仙界的宴席,仙修们早发现不对了。
耽于享乐的魔修,却毫无察觉。
他们臆想,是谁如此厉害,缠的魔尊的小宠走不动路。等轮到了自己,定要比旁人占更多便宜。
他们的想象很快破碎。
素弦已回到了主座,坐在慕南风身边,不与他亲昵。
——他一身血气,还沾了脏污的旁人的魔气,身上染着劣质的香,怎么能往徒弟身上蹭。
魔君中有敏锐的,察觉到这人身上的气势变了。
先前是乖顺,如今却有些霜雪气。
只是浑身透出了更多媚气,越冷清,便越让人想亵渎。
他们看不清素弦的脸,不知道情况比他们想的还要严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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