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就把人打晕,两人正大光明地走。带走,便当做多个挂饰。
素弦沉默了一会儿:“都不想。”
他不想见着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成天在慕南风身边晃。但把人留下,又总觉奇怪。
他又道:“带出去吧。看看他身后还藏着什么。”
“师尊真棒,”慕南风随口夸,“学会走一步看三步了。”
素弦:“……”
素弦朝后仰,心里想着就这么压死孽徒算了:“哼。”
·
素弦餍足地睡了一觉。他睡着,忍不住朝慕南风那边蹭。
慕南风被他闹醒了,把人搂进怀里,带着继续睡。
一阵吵闹声惊醒了两人。
与素弦易容后长相相同的少年,在门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们认下自己。
素弦整个人都团进了被褥里,皱着眉不想理。
慕南风乐得替他分忧,便披了外套,开了门,把少年擒拿进来。
少年在他手里,活泼得像只见着母鸡的鸡仔:“父亲,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当年爹爹独自把我生下来——”
慕南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少年冒了一身冷汗,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安静地跪在了素弦的床前。
素弦慢吞吞从被褥里冒出来半个头,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真敬业啊……”
而后软哒哒地缩了回去,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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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今年十二岁,从小不知道名姓,身上有一块爹爹留下的玉佩,因而被唤作佩儿养活。”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孩儿一路风餐露宿,被此间老板好心收养,在此做工……没想到今日能见着爹爹与父亲!”
慕南风与素弦没一个同情他,他跪得端正,情真意切地把玉佩呈了上来。
素弦抬眼,慕南风便会意去接了。
玉佩成色不错,纹饰眼熟,是清净峰一脉相承的玉牌。看佩儿的模样,怕是从师尊身上探知到的,却根本不知道此物的用途。若是知道了,哪还敢粘上来,只怕早夹着尾巴跑了。
“确实是你给过我的。”慕南风语带笑意,“真生过?”
“一派胡言。”素弦眸中冷意更盛。
他是来除天魔的,不是来陪魔界的小孩演家家酒的。这事牵扯得越多,他便觉得越累。
少年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道此事有可能。他该说点什么添油加醋。可素弦一身冷意,幂篱下冷意浓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这张脸给撕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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