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月千载喝了一口茶,将这段孽缘的起因缓缓道来。
那是在两万多年前,现任西海龙王敖舒还是龙太子之时的事儿了。
那时西海龙太子敖舒,在六界是出了名的纨绔不驯,整日里正事儿不做,就知道贪玩儿享乐。不过,好在他贪玩儿是贪玩儿了些,却也不曾闯下什么大祸,西海龙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世人皆知,南海有鲛人,貌美、能歌、善织绡。
这日,西海龙太子一时兴起想去南海看看鲛人究竟是如何织出的那美如月华的绡纱的。便带着一个贴身的龟奴,屁颠屁颠的跑到南海去了。
鲛人行踪隐秘,外人不可得知其所踪。除了他们族内人,也就他们的统治者,南海龙族知晓了。
因此到了南海,敖舒也没去拜见自己的表叔南海龙王,而是缠着自己表哥当时的南海龙太子敖任,让他带自己到鲛人地去。
敖任拗不过他,也只得依了,不过警告他,鲛人素来胆小,一见生人,容易吓出病。而且,鲛人体弱,这一病,估计就没盼头了。这也是鲛人为何越来越稀少之故。
因此敖任格外嘱咐敖舒道:“去时,要掩去龙气,且只能在暗中观察,不可惊扰到他们。”
敖舒答应的爽快,但敖任还是百般的不放心。
到了鲛人地,四周全是雾气敖舒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些鱼尾的摆动和鱼鳞反的光,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正觉奇怪,敖任解释道:“鲛人胆子小,惧怕生人,所以就居住在海底雾气最浓的地方。为了减少自己行踪的暴露,他们都喜欢着雾色的纱,这样能够在雾里更好的隐去行踪。”
敖舒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清,很是没劲,觉得这躺算是白跑了。瞧他都开始打哈欠了,敖任也就招呼他回去了。
就在敖舒转身的一刹那,他看到白色的雾气中,映出了一抹红。
他心中虽然觉得奇怪,这鲛人不是都穿雾色的纱吗?怎么会有穿红的?心中虽觉得有点子趣儿,但他也懒得回头再去看那白茫茫的一片雾,也就跟着敖任离开了。
敖舒在一次去到凡间游玩儿时,他遇到了一条偷偷上岸玩耍,爱穿红衣的南海鲛人。
后来,敖舒知道了,原来当时他在一片白雾中所见到的那一抹红就是这个叫做子钰的鲛人。
这条叫子钰的鲛人倒是怪得很!别的鲛人躲在雾里、穿雾色的纱,怕被生人发现。他却偏要穿红,还喜欢朝这热闹繁杂的人世跑。而且爱出风头,爱花,甚爱桃花!还在凡间的风流之地学了些吹拉弹唱。
与敖舒相遇存粹是巧合,不过二人却对上眼了。二人一起在凡间风流了一段时间,后来西海龙王召敖舒回西海,敖舒就这么走了,招呼也没打一声。
敖舒是个多情人,虽说他那时为娶妻,宫里的姬妾却不少。这多情人,也是无心人,处处留情,心里却留不下任何一个情人。
因此,回到西海后,敖舒便将那子钰抛在了脑后,独自在西海夜夜笙歌。
鲛人上了岸便与凡人无异,会老会死。那子钰确实个痴情的种子,他苦守在凡间等了敖舒50年,最后寿尽,撒手人寰。
“依你这么说,我只觉得这子钰对敖舒一往情深,看那敖舒对这子钰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怎么这子钰还成了他心爱之人了?”月药不解。
月千载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灌了两口茶此时一片花瓣儿恰好飘进了他的茶盏中,他也没在意,接着解释道:“感情这东西,你看见的往往并不是真实的。敖舒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爱上了一条鲛人。当他在西海对自己的那群姬妾再提不起半点儿欲望之时,再他对其他人送来的美人不为所动时,他想到了那个被他遗忘在了凡间的鲛人。”
“他去找子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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