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 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他。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在这一刻尤为强烈,似乎要冲破枷锁而出。
它侵蚀了任沿行全身,可是这强烈的喜欢中, 却带着隐隐的心痛。
心痛很快代替了那份微薄的喜欢,这份感情的主人,似乎被伤地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无法修补。
他突然很累。
突然很想推开眼前这个人。
无止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只是缓缓垂下眸:“我累了,先休息。”
他松开了无止,转身便走。
只剩下无止一个人站在原地。
*
外面的夜市繁华,拂去了行人的一身尘灰。
任沿行回到房里,还有些喘不过气。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像刀割般的疼,突然就遍布全身。
他扶着桌子坐了下来,隔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拿过茶壶倒着茶。
房门突然被踹开,抬眸望去,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带头的男人剑眉星目,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剑,就如同他的脸一样锋利。
他唇角微微一扬,语气轻挑:“任公子,可让我们好找。”
带头男人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名震八方的锦衣卫,沈寒。
沈寒出身于武将世家,年少成名,本应是块将军的料,却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做,偏要来做这个锦衣卫。
但结果也没让人失望,如今的沈寒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功人,皇上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将文武百官置于不顾。
捉拿罪臣的事自然也不例外。
任沿行一家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他父母用命让他逃了出来。
但终究逃不过这些人的手掌心。
沈寒似笑非笑,示意旁边的人:“把他抓回去。”
任沿行抽出床边的剑,捏紧剑柄:“谁敢过来?”
沈寒笑了笑,抽出腰间的剑便走了过来。
任沿行握着剑的手绷紧了。
他虽会武功,可是根本不是沈寒的对手。
沈寒的身手是出了名的好,屡次在璋州大会上夺冠,连隐居山上的高师都称赞道:“无人能及沈郎。”
任沿行看了一眼身后的窗子,高地可怕。
要知道,他以前连家里的树都不敢爬。
可是他现在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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