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死都没能成功将那些证据带到世人面前。而从醉酒的暴行里清醒过来的男人第一时间打电话指使懦弱柔顺的妻子绕路去买酒以拖延她回家的时间,同时打开了家里的大功率电器,又将家里的易燃物堆放了出来,这在破旧的居民楼里是极易引起火灾的举措,而事实也恰如他所预期的那样。
至于那些闹鬼的传说,无非是他回去销毁自己罪证时故意为之,让人们都远离这栋被黑暗覆盖的楼。
最后一个房间里有一个贴着派出所标识的窗口,几个男生都反应过来是要将女孩收集的证据交进去,都忍不住夸林绛的细心,林绛笑了下,淡淡摇了摇头。
衣物和录像带放入窗口时,房间里蓦地一暗,而后便是从天花板的投影仪里照出的光线显现在墙壁上的“谢谢你”三个字。
紧闭的铁门缓缓打开,工作人员在外面笑着祝贺他们顺利通关,说他们避开了一个单人任务,需要通过一个小通道,回到原来的房间拿证据。
——可是在倒数第二个房间里,线索也并不是完全明晰,林绛怎么做到预判哪些东西是会用到的呢?
沉浸在令人喟叹的剧情和通关的喜悦里的几个男生都想不到要问林绛这个问题,纷纷拎着自己的衣服去更衣间换。
阮初和林绛还是一起去更衣间,关上门时阮初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什么,但他犹豫了下还是没出声,低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
“证明家暴是需要验伤和一系列证据的。”林绛的声响不急不缓地在背后响起,“而且女孩的日记里有很明显的暗示了。”
闻言,阮初套上自己的T恤时动作一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反手去解自己身后的短裙拉链。
“我的母亲当年就是将这些证据都收集好,煎熬了很久才能顺利在生下我的时候那个男人离婚的。”林绛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像在跟阮初解释不相干的人的经历。他话间顿了顿,声音都轻了许多,喃喃自语似的,仿佛并不是为了让阮初听到,还带着一点自嘲:“也不知道我是个错误还是个什么。”
阮初愣了愣,感觉到身后贴近了一点温度——已经换好衣服的林绛转身过来替他拉下了裙子拉链,阮初能感觉到林绛温热的吐息洒在自己颈间的触感。
阮初心跳加速,不敢回头看他,只能勉强让自己镇定心神,一边囫囵套上自己的裤子,一边语气认真地轻声道:“怎么可能!你这样好……明明是一种幸运,遇见你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林绛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这样较真,落在他微红的耳尖上的目光被笑意驱散了阴霾,显得愈发温柔,将话题转开了:“阮阮学弟,衣服皱了。”
他抬手环过阮初的腰际替他整理褶皱的衣摆,看着像是将阮初圈在怀里似的。
阮初轻轻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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